我再也受不了,冲他喊道:“秦瑾城,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手指捏着我的脸颊,男人冷眸里带着笑意,声音性感撩人,“别连名带姓地喊我,怪生分的。”
“你求我的时候,不都喜欢喊我阿城吗?喊老公也行,上次喊得就挺好听的,又骚又媚。”
我握住他捏着我脸颊的手,艰难地说:“阿城,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跟我在一起,你开心吗?不,你很痛苦,我也很痛苦,与其大家都痛苦,不如放过彼此。”
“放过你?”
他垂眸睨着我,笑容魅惑,温声说:“放过你,好让你跟着那个赝品去南城吗?什么时候动身,我给你送行。”
明明声音温柔得出奇,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我连连摇头,“不关他的事,我跟他不熟,昨天才刚认识。”
“不熟还把你送到楼下?你该庆幸他没跟着你上楼,否则……”
他的手指从我脸颊划下,轻轻握到我的脖子上,原本温柔的声线带了狠戾和压迫,“他连南城都回不去了。”
我僵立不动,怔怔地望着他。
明明他的手只是虚虚地握在我的脖子上,可我却喘不过气来。
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只是随便说说,肯定也会这样做。
这个疯子。
脑子又浮现出富大海手臂血淋淋的一幕,以及他派人用麻袋套住萧奕的头的画面……
我压住心头的浊气,垂下眼睫颤声对他说:“我不走了,我哪儿都不去了,只陪着你,等你厌弃我的那一天,好不好?”
他唇角缓缓勾起个好看的弧度,把手从我的脖子上拿开,垂下眸望着我,满意地说:“这才乖嘛。”
我心里沉沉痛痛,苦笑一声,过许久,出声:“希望你能在我发疯前,厌弃我。”
他勾唇笑了笑,抬手搭到我的后脖颈上,把我的头摁到他的腿上,轻轻揉着我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宠物,“放心,我不会让你疯,也永远不会厌弃你。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疯?”
那么爱我?
爱,这个字眼,真是个很好的托词呢。
以爱为名的束缚。
以爱为名的囚禁。
只要带上“爱”这个字眼,仿佛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回到观澜苑,走进客厅。
他拥着我走到沙发上坐下,脱掉自己的外套递给佣人,解开袖扣扔到茶几上,又来脱我的大衣。
隔着薄薄的衣衫,他抱着我,下巴枕在我的肩头上,眸子微阖,鼻尖抵在我的发丝间嗅了嗅,说:“云笙,你好香啊,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这样你就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男人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样扫得我耳翼痒痒的,明明很温情的一幕,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双手掐着我的腰,握了握,“腰怎么这么细了?我记得以前没这么细的,这么细可不好,等会儿使不上力。”
他掌心烫人,隔着薄薄的丝质衬衫贴到我的皮肤上,脸颊不由得发热。
他说的那些话,更烫人。
烫得人面红耳热,心跳加速。
之前那个见风使舵的女佣,就一直杵在墙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看得我很不自在。
我按住秦瑾城不安分的手,对他说:“这里是客厅,你老实点。”
“想到床上去,嗯?”
这曲解能力,真是佩服。
他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就朝楼上走。
我不情不愿,“秦瑾城,你别这样好不好?”
他回眸,望着我,温柔地笑,“那你想哪样,嫌我太温柔了吗?忘了,你喜欢粗暴的。”
他忽然俯身,掐着我的腰,也不知怎么用的力,就把我扛到了肩膀上。
身子瞬间腾空,天旋地转,我用力拍打着秦瑾城的肩膀喊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啊!”
可他哪里能听得进去?
手在我腰肉上掐了一把,低沉声音道:“别叫了,留着力气等会儿好好叫。”
扛着我阔步上了楼梯,抬脚踢开门,走进卧室,把我扔到床上。
男人解开手腕上的表扔到床头柜上,紧接着床垫一陷,高大身躯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