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萧昭仪在王府亲卫里安插了人手？”</p>
谢元的目光落在跪在自己面前的罗佩玉身上。</p>
“对！他们本来就是萧子修安插的心腹。”</p>
罗佩玉既然决定了要向谢元投诚，自然不会有隐瞒。</p>
她将自己知道的机密，一股脑的全都告诉了谢元。</p>
她还直接写了一份名单，近二十个人名，全都是王府亲卫里的人。</p>
其实，萧昭仪只是告诉了罗佩玉一个负责传递消息的人。</p>
但，罗佩玉非常聪明，她利用自己在王府学院当先生的身份，顺藤摸瓜，竟将这一条线上的人，都查了出来。</p>
谢元：……人才啊！这是个搞情报的人才！</p>
“萧子修虽然离开了，但这些人却潜伏了下来。”</p>
罗佩玉恭敬地回禀道。</p>
谢元想了想，问道，“他们都是怎么传递消息的？”</p>
在大周朝，正统的传递消息的方式，自然是写信，然后通过官方的驿道。</p>
岭南虽然偏僻，却也有驿站。</p>
岭南在五岭之南，有连绵的大山阻隔，不能直通内陆。</p>
官道大多也都是先沿海，到了闽浙后，再通过闽浙的官道。</p>
如此驿道就比较麻烦，送信也比较耗费时间。</p>
赫连珏占据越州后，便将几个地方的驿站都接管了。</p>
想要通过驿道传递消息，都要通过越王府的管辖。</p>
所以，谢元断定，王府里那些亲卫传递消息，应该不靠驿站。</p>
难道是飞鸽传书？</p>
谢元自己就养了信鸽，她与赫连珏、与徐王妃之间的信件，就通过信鸽。</p>
但，养鸽子需要技术，也需要场地。</p>
那些亲卫，隐藏自己还来不及，更不会大张旗鼓地用信鸽。</p>
难道他们有其他的独特的消息通道？</p>
谢元满脑子的疑问。</p>
不过，她又想到，当初赫连珏扮猪吃虎的时候，京中并没有识破他的真面目。</p>
这几次越王府出兵，京中也都没有得到消息。</p>
谢元断定，那些人即便有办法联系京里，也不是非常便利。</p>
他们传递的消息相当滞后。</p>
而消息，是有时效性的。</p>
新闻成了历史，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p>
那些兵卒的危害性，应该不大，但这并不意味着，谢元不需要调查、深挖。</p>
“是商队！他们跟广城的商队有联系。”</p>
“每个月，他们会把消息送去商队在合县开设的铺子里。”</p>
“然后，再经由商队将消息送到广城，再由广城送达京城。”</p>
罗佩玉真的非常善于调查情报，她来到越王府也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竟查到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p>
谢元愈发认定这是个人才。</p>
“好！你做得很好。”</p>
谢元没有吝啬夸奖，还主动让罗佩玉自己选择，“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p>
“是想继续当先生，在书院教书？还是想换个差事？”</p>
谢元已经有了娘子兵，武力值这方面是不缺的。</p>
另外，她还有收养的孤儿，这些孩子因为曾经生活在底层，混迹街头，对于打听消息、收集情报，颇为擅长。</p>
但，他们到底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p>
至少跟罗佩玉这种人才比起来，还是差了些火候。</p>
谢元看看罗佩玉，再看看她收集的名单，谢元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p>
“我想设置一个全新的部门，专门用来调查、收集、分析情报。”</p>
“唔，就叫绣衣卫吧。你若愿意的话，可以来担任绣衣使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