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p>
白洞庭呼出一声之后，又看到她身后一同跟来的疯王，更惊讶了。</p>
“王爷！”</p>
乌漠城的夜格外寒冷，凉月打着哆嗦抱紧了疯爹，跨入白洞庭的书房。</p>
白洞庭急忙放下手中的书本，上前对疯王行礼。</p>
他哥白孤云可以和疯王称兄道弟，没大没小，他可不敢。</p>
“辛苦了。”</p>
疯王将白洞庭扶起来，说：“自家兄弟，不必拘谨。”</p>
说罢，疯王就把凉月拉过来，轻声问：“你的酒呢？”</p>
我哪有酒？</p>
凉月想抵赖，可是这对疯爹来说，等于是做无用功，不如早点交待。</p>
“不必设宴，惊扰了旁人，就在此处喝吧。”</p>
三人在榻上摆上一方桌案，凉月贡献了些零食给这二位当下酒菜。</p>
“有我事儿吗？没我事儿我先溜达溜达？”</p>
凉月知道自己蹭不到酒，不如和山药出去玩会儿呢。</p>
“你二人有日子未见了，坐下来吧。”</p>
疯王还故意让凉月坐到了自己和白洞庭之间，桌案不大，凉月才一坐好，白洞庭便在案下抓住了凉月的小手。</p>
凉月转头看向白洞庭，他眼里的喜出望外已经爆表了。</p>
“凉月，你的伤都好了！”</p>
白洞庭难道还不知道？</p>
大白将军都不给他传个信什么的？</p>
“嗯，比以前更好。”</p>
到目前为止，只要凉月不得罪风缄这位新上位的天帝，她就不会再出什么大事。</p>
“这便好，我一直记挂着。”</p>
白洞庭在凉月面前甚少掩藏自己的心思，高兴就是高兴，有意见就是有意见，这样倒是不难猜。</p>
“糖水儿哥哥，你好像瘦了。”</p>
不是恭维，凉月是真的有些担心的。</p>
“黑眼圈也很重，你是不是失眠了？还是事务太多了？”</p>
凉月又扭头对疯爹说，“爹爹，糖水哥哥年纪轻轻地，就得镇守这么一大片北疆，太累了，您找个人给他分担一下呗！要不，就让大白将军来吧！他年纪大了，觉少。”</p>
“不是这样的，凉月。我只是最近有些繁忙，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把北疆守好的！”</p>
疯王掐了下凉月的小脸：“年轻人总是要历练的，你这么担心，要不在这儿多住几日？”</p>
“好啊！”</p>
凉月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如果灵力是个无限值，她一天三个来回也不是可以。</p>
疯王微微眯眼，心里在揣测着她闺女是不是平时就往这里跑了？还是说日日惦记着往这儿跑了？</p>
“行了，你出去玩吧。”</p>
欸？怎么还撵人了？</p>
瞧着疯爹突然冷下来的脸，凉月就愈发觉得他今日不太正常。</p>
是不是疯病又要犯了？</p>
“边关极冷，凉月能偶尔来一次，我已经很欢喜了。”</p>
“哎呀，疯爹。”</p>
凉月坐得离疯爹近了一点，拉住疯王的胳膊，“外面那么冷，您要把我撵到哪里去？我人生地不熟的，不怕我走丢了啊！”</p>
疯王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算了，反正离那一天，还远着呢。</p>
疯王和白洞庭喝酒，凉月抱着一袋零食埋头吃，不听他们俩聊什么。</p>
山药口水流出一尺来长，凉月便顺便投喂一下他。</p>
看到山药，凉月便想到了玄晖，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p>
她身体里可还有一个青染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