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折？”周沫问。</p>
服务员愣一下，没想到周沫这么直接。</p>
“九九折。”</p>
和没打一样。</p>
周沫问：“海棠厅有人预定了？”</p>
“是，”服务员一脸焦急，“人马上过来了。”</p>
“我们谁先订的？”</p>
服务员微微一怔，眼神飘忽，“对方。”</p>
赵晓霜刚好赶到，看到周沫和服务员说什么，她迎上来，“怎么了？”</p>
服务员大概给赵晓霜讲了经过，赵晓霜火大，“你们的工作失误，凭什么委屈我们？”</p>
“实在抱歉，女士，同级别的空包厢就剩海兰厅了。”</p>
赵晓霜习惯性望向周沫，等她做决断。</p>
周沫说：“我没法做决定，等我们老板来了再协商。”</p>
服务员一脸愁容。</p>
周沫给沈青易打电话，沈青易直接说：“你决定。”</p>
显然问题又抛给周沫。</p>
周沫态度坚决，假装说：“我也很抱歉，我老板对你们换包厢的做法不是很同意。”</p>
服务员急了，“如果我们给更低的折扣呢？”</p>
“能给多少？”</p>
“九五折。”</p>
周沫还是有点不满意，她记得韩沉的卡好像能打八折。</p>
“诚意不够，找你们经理来谈，”周沫拿出杀手锏。</p>
服务员慌了，“您说，您想要几折？”</p>
“免单。”</p>
“啊？”服务员嘴张成O型。</p>
周沫：“开玩笑的，还是叫你们经理来谈吧。我上门也有老板，不好决定。”</p>
服务员头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客户。</p>
正是焦灼之际，沈青易携一群人上楼。</p>
看到周沫的背影，她叫一声：“周沫。”</p>
周沫转身，就见沈青易和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的并肩站着。</p>
沈青易身边是褚老师，老人身边围着好几个或中年，或青年……</p>
周沫眼神不过只划拉一下，一眼看见人群中，站在后排的韩沉。</p>
他人高马大，想忽略都不行。</p>
“你们都过来啊，愣着做什么？”沈青易招手。</p>
周沫带着赵晓霜和刘凯上前。</p>
沈青易介绍：“这是骨科的大主任，顾主任。”</p>
随即她又对头发花白的顾主任介绍，“这就是我给您提过的周沫，我现在唯一的博士生。”</p>
顾主任点点头，“很漂亮。美女学霸。”</p>
沈青易很是得意，“以后咱们两个科室合作，我们这边主要负责对接的就是她。”</p>
“我们这边的负责人……”顾主任往后扫了一圈，“韩沉，站后面做什么，过来。”</p>
周沫茫然抬头：“……”</p>
早前听韩沉说过，沈青易要和骨科合作，但周沫怎么也没想到，合作归合作，骨科那边负责对接的竟然是韩沉。</p>
周沫突然觉得有点晕。</p>
老天这是拿她的博士生涯开玩笑吗？</p>
但凡韩沉那边为难她一下下，或者配合不及时一丢丢，她的工作想展开都难，博士毕业就得往后延一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