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瞧他脚下生风，“干嘛走那么快？”</p>
韩沉也发觉自己脚步迅速，陡然间他放慢脚步。</p>
周沫追上他，“杜医生让你带我去干吗？”</p>
“宗政的儿子过生日，他是舅舅。”</p>
周沫愣一下。</p>
宗政……</p>
她的客户，也是那天她掉落BYT后，和韩沉在电梯遇到的那对男女中的男人。</p>
“带我去……不好吧，”周沫从没想过要在现实生活中和客户产生交集接触。</p>
平日里，为避免尴尬，她都快递上门。</p>
韩沉沉眸，“你不是已经答应了？”</p>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话说一半，周末突然想起韩沉之前发消息说过“一个聚会”，她陡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你这是先斩后奏！”</p>
“一个生日宴而已，你负责吃就行。”</p>
“……”周沫不解：“你的同事和朋友，你去就好了，干嘛非要拉着我？”</p>
“不想和别人聊废话。”</p>
“……”</p>
韩沉见周沫不懂，“你就当我社恐吧。”</p>
周沫懂了。</p>
“你不想在那种场合和人寒暄、聊天，不去不就好了？”</p>
“不能不去。”</p>
“为什么？”</p>
“帮梁东岩一个忙。”</p>
“什么忙？”</p>
韩沉睨她，“问题真多。”</p>
周沫反眸瞪他，“你不说我怎么帮你？”</p>
“你愿意帮我了？”韩沉反问。</p>
周沫说：“梁东岩帮你澄清，压热搜，帮我代理和于一舟的案子，我们一起帮他，不就算一起还他人情？”</p>
何况周沫还是出尔反尔之后，又找上梁东岩，他最后还答应了。</p>
“嗯，”韩沉眼睑微垂，“梁东岩要搞知识产权注册，想拉投资。”</p>
“拉投资和生日宴有什么关系？”</p>
“闻璐的丈夫陆尧澄是RG的老板，RG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投资公司。”</p>
“所以你要接近这个闻璐？”</p>
韩沉转身正对周沫，“是你要接近闻璐。”</p>
“我？”</p>
韩沉解释，“闻璐的弟弟闻栾是东大一院产科大夫，和杜陌良还有钟致丞关系很好。她还是宗政的妻子——杜陌优的好朋友。”</p>
周沫逐渐明白韩沉的意思，“所以这次生日宴，闻璐也会去？”</p>
“陆尧澄也可能来。”</p>
“然后呢，需要我去打听陆尧澄的行踪？”</p>
“如果他不来，只能这样，如果他来……”</p>
“他来怎么样？”</p>
“随机应变。”</p>
“……”</p>
感情韩沉自己都没想好策略。</p>
“那你还说，我负责吃就行，明明不是好么？”</p>
“你也可以只负责吃。”</p>
“……”周沫一个大白眼，“你当我饭桶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