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笑眯眯点头，“你放心好了。”</p>
秦大夫和方护士长拿着钱一去不复返，到了下午也没个回音儿。</p>
药柜前边排队的病人已经换了好几茬子。</p>
用惯了一贴灵的病人，没拿到药心里不痛快，已经跑到牛经理办公室骂好几回了。</p>
有人甚至放出话来，要是再拿不到一贴灵，就要向上级反映，让他们撤掉牛经理的职务。</p>
连一贴小小膏药都搞不定的人，有啥资格当经理？</p>
牛经理被搞得焦头烂额，眼瞅着就快下班了，白班医生跑来请示，“牛经理，你赶紧排个班吧，我要下班了，夜班交给谁呀？”</p>
牛经理之前排了个值班表，夜班全部都是时琪。</p>
没想到时琪直接辞职了，今天又有好几个老大夫退休，回春堂的有生力量少了一小半。</p>
剩下几个大夫，必须要重新排班，才能轮得开。</p>
牛经理越发焦躁，“你看看还有谁能值班，赶紧去排个表，排好了，我给你签字。”</p>
排班原本不是大夫的工作内容，眼看牛经理急眼儿了，这白班大夫也不敢说啥，委委屈屈的答应了。</p>
不过他并没走，看着牛经理欲言又止。</p>
“你还有啥事儿？赶紧说。”</p>
“牛经理，你这脸不对劲呀，你照照镜子看一下吧。”</p>
白班大夫说完就跑了，牛经理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皮肤略有些发烫。</p>
难道是给这些人气的？</p>
牛经理这么想着，就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面小圆镜子。</p>
虽然已经人到中年，牛经理还是很注意个人形象的。</p>
她在抽屉里藏了一面小镜子，没人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照照，梳理一下头发，再检查一下牙缝里有没有塞韭菜啥的。</p>
这一照镜子，好家伙，可是把牛经理吓了一跳……</p>
她把镜子反扣在桌面上，伸手捂住胸口，缓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又拿起了镜子。</p>
镜子里的脸，倒是牛经理的脸，只是这张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起满了铜钱大的红斑。</p>
红斑就是普通的红斑，略高于皮肤表面，也没有溃烂，但是起得密密麻麻，让人一看浑身就起鸡皮疙瘩。</p>
“怎么会这样？”牛经理记得很清楚，早起洗脸刷牙的时候，她脸上还没有红斑呢。</p>
现在可好，不光是脸上，脖子上也起满了红斑。</p>
牛经理突然想起，时琪临走时说过的话，她说红斑是病，而且只有她能治，当时牛经理没当回事儿，现在回想起来，倒像是预言。</p>
牛经理慌了，拉上窗帘，脱下衬衫，开始仔细检查，凡是肉眼能看见的地方，都密密麻麻挤满了红斑。</p>
这些红斑一样大小，甚至形状也差不多，倒好像是用一个模子印出来的。</p>
这……这是什么怪病？</p>
牛经理慌了，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就拨打出去，回春堂的大夫们可还没有下班呢，她要让这些大夫们都过来，给自己会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