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颜讶：“袁兄这是何意？”</p>
袁炯抱着宝剑，耸耸肩：“别忘了，李悯的案子，我还怀疑着李钦呢。”</p>
他眯了眯眼睛，定定凝视沈清颜：“实话实说，我对李钦，并无好印象。”</p>
他顿了顿：“他并不像外界传闻里那么痴傻。我倒觉得，他只是韬光养晦。”</p>
听袁炯这么说，沈清颜还真有点后悔来找他帮忙了。</p>
——她虽有许多事不赞成李钦的做法，可至少，她潜意识里还是想保护他。</p>
可是话已出口，便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p>
她垂首想了想：“可我现在，只有袁兄可以托付。”</p>
她深吸口气，仰头望住袁炯，“不瞒袁兄，周婕妤以我幼弟来威胁我……我唯有查出此事原委，才能与她交换。”</p>
袁炯登时神色一慎：“好，我替你查！”</p>
十日后，袁炯拎着一个颍川王府的家仆，掼在沈清颜面前。</p>
“……就是他。”</p>
沈清颜对了名单，验出他是颍川王府负责出外采买的家仆。</p>
袁炯道：“周三娘的反应有些特别。她是每隔三日才会去找李钦一次，也就是说她的异常是每隔三日才发作一回。”</p>
“我便观察每隔三日的这个节点，颍川王府这些家仆里，有哪些跟外人会有交接。这便滤出了他来。”</p>
“他果然就是每隔三日出外采买一回。我便趁着他出门，暗中跟着他出去了三次。”</p>
“他每次出门都会去一个脂粉铺子，给颍川王府的女眷购买胭脂水粉。”</p>
“目下颍川王府的女眷，也只有周琅璇、薛红缨，以及伺候她们的几个丫鬟、仆妇。”</p>
沈清颜：“所以，问题便是出在周琅璇所用的胭脂水粉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