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你！”</p>
“秋意！”</p>
太后僵硬着一张脸，“把那几个小太监处理了。”</p>
“太后？”</p>
这可是她们的心腹。</p>
“去！”太后深深吸气。</p>
“你满意了吗？”</p>
顾如晦嘴角带笑，只觉得这女人还是如此心狠。</p>
慢悠悠的鼓掌，笑容不羁。</p>
“满意，太后娘娘果然还是疼臣的。”</p>
太后难得的有些动容。</p>
从前，顾如晦和皇帝一起养在她的名下。</p>
也是叫过她母后的。</p>
顾如晦忽然收敛笑容，看向了太后身边伺候的元诗柳，眼中带着戾气。</p>
小团子受了这么大的苦，始作俑者却能在温室里安然而坐。</p>
宝刀出鞘。</p>
太后厉声大喊，“汝南王你敢！”</p>
宝刀铮锵，鸣声清脆。</p>
元诗柳腿软的倒在地上，冷汗直冒，脸色白的如死人一般。</p>
一缕黑丝掉落在地。</p>
顾如晦收刀入鞘。</p>
竟都不屑解释一句，只是看了太后一眼，微微弯腰，笑得如同少年般。</p>
“太后娘娘好好休息，臣告退。”</p>
什么好男不跟女斗。</p>
什么不要以大欺小。</p>
顾如晦才不管这么多。</p>
谁惹了他女儿，他便要报复回去。</p>
他潇洒离去，无人敢拦。</p>
太后久久都不愿说话，久到秋意都开始担忧了起来，她却突然大喊一声。</p>
桌子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p>
瓷器碎裂的响声噼里啪啦。</p>
满宫的人都跪在地上。</p>
太后眼白一翻，晕了过去。</p>
……</p>
“真晕了？”</p>
顾如晦笑了一声，竟有些少年意气。</p>
“也不算本王白嚣张一场。”</p>
远远的，顾如晦看到了抱着小团子的林亦白。</p>
他站在冷风的背风口，用身子遮挡住可能会吹来的寒风。</p>
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团子相比，一袭白衣格外单薄。</p>
把小团子接了过来，顾如晦戳了戳她肥嘟嘟的脸蛋。</p>
心下安稳。</p>
“多谢。”</p>
林亦白微微低头。</p>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汝南王已经走远。</p>
可他却并不觉得被侮辱。</p>
他知道，自己被汝南王记在心里了。</p>
“这汝南王竟然如此嚣张，听说把太后给气病了，还对元家的小姐拔刀相向，差点把人给杀了！”</p>
“太后娘娘何等尊贵，连皇上都要敬畏三分，只怕明天，御史大夫弹劾的折子要堆满皇上的案台。”</p>
“果真是只会打仗的粗鲁人……”</p>
听着太监宫女的议论，林亦白眉眼闪烁。</p>
拢了拢衣领，只觉得少了个小团子，反而少了许多温暖。</p>
他不觉得汝南王是粗鄙之人。</p>
汝南王对郡主何等在意，却偏偏在人群中一眼指定他带着小郡主。</p>
必然是知道林亦白在太医院的作为。</p>
他虽在家中，却知天下事。</p>
在这时，林亦白忽然想到从前一位大儒的教导。</p>
皇帝不需要一个能压抑自己的情绪的权臣。</p>
他越嚣张，皇帝才越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