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一小部分。”女人掌心的佛珠上雕刻着经文，“我已经看在你是我丈夫的份儿上，放低要求了，你要知足。”</p>
周匪赶忙抹了把脑门上的汗，“行……我背。”</p>
以至于接下来的一整天。</p>
在二楼时而路过的佣人们，总能听见先生在房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偶尔又能听见什么东西拍打的声响。</p>
程罪第六次用折扇的顶端拍在周匪后腰上的时候，笑说：“我从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笨？”</p>
“又背错了？”周匪揉了揉后腰，“我闻过了，这就是栀子花。”</p>
“我看你长得倒是挺像朵栀子花。”女人皱眉，似有嫌弃：“那是姜花。接着背，今天这些背不完，你就去酒窖睡。”</p>
“嗯？？？”周匪瞪大了眼睛，“不是……这怎么还带体罚的？”</p>
女人坐了下去，喝着补身体的汤，眸子垂下，有种破碎的美在沉香之后蔓延。</p>
“你从前不就喜欢在酒窖过夜吗？你一天背不下来就在酒窖睡一天。两天背不下来，我就给你安排几个女人过去。”</p>
她拿着从前险些把她逼崩溃的桩桩件件，开始一股脑的报复起周匪来。</p>
周匪不敢怒，更不敢言。</p>
在程罪回去午睡时，南振找过来，陪着他一起抓耳挠腮的背那些香料</p>
如果只是单纯看颜色分辨，倒也不难。可其中有些花粉一模一样，只能靠气味分辨。他从不摆弄这些，可谓是一窍不通。</p>
“这什么花粉？”南振抽查他。</p>
周匪闻了闻，试探道：“茉莉花？”</p>
南振瞄一眼罐子底部的标签，面无表情：“是玉兰花。”</p>
“咳……”</p>
男人只觉得他的头快要跟许容轻的一样秃了。</p>
罢了，南振对着楼下的方向喊道——</p>
“宋叔！你晚点忙完了，记得让佣人收拾一下酒窖吧。”</p>
周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