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闭了闭眼睛，“她到底为什么觉得，我需要她这个样子来从霍北哲身上得到消息？”</p>
“得到消息的方式有很多，就非得……”苏幼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p>
忽然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说苏婼。</p>
因为苏婼这个行为，很像是之前，她被沈鹤宸算计之后的心态。</p>
这种社会体制下，对女孩子的教育就是附属品。</p>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p>
在苏婼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之后，极端的愧疚之下，和她的选择一样，觉得牺牲自己，就可以弥补很多东西。</p>
音酒不带任何私人情绪，“要么是侧妃娘娘当真没有想好，要么是她和西丹新王做的一场戏。”</p>
苏幼虞沉默了一会儿，手里的笔一下一下在纸张上划拉着，“我记得咱们九玄堂里面，是有西丹人的对吗？”</p>
音酒点了点头，“是，封晚是西丹的。”</p>
苏幼虞犹豫着，“她对西丹什么感情？”</p>
“没有感情，他们家世代西丹下等奴隶，早些年逃荒逃出来的，就剩了她一个，”音酒补充道，“西丹那个地方，当年奴隶的待遇还没有狗好，后来王权加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削了很多贵族的阶级。”</p>
“导致民生哀怨，西丹新王那个霍北哲，虽然是外族人，但是号召废了这个体制，才得到了大批下等奴隶拥护者，也是个聪明人。”</p>
“霍北哲哪里那么通人性，还不是因为他过去的时候就是质子下等奴的待遇。和奴隶同吃同住，被羞辱打骂。”苏幼虞淡淡道，“体恤民情可是他从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只有火烧到他身上，他才会觉得那个阶层的人不容易。”</p>
“他们那边不是正好在内乱，趁乱，让封晚过去看看，”苏幼虞若有所思，“我瞧着，我二姐姐去西丹，应该会需要置办一些伺候的人，封晚应该比较合适。”</p>
音酒答应着，“是。”</p>
“另外，封晚不需要和我二姐姐透露自己的身份。”</p>
音酒点头，“明白。”</p>
苏幼虞坐在位置上，看着音酒出去之后，忽然感觉到不太对劲，“碧寻是不是去了好几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