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寒冰出去没一会儿，齐芳也跟着出了大办公室。</p>
她一路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轻手轻脚地来到朱主任的办公室门前。</p>
见走廊里空无一人，她这才把耳朵贴在了门上。</p>
办公室里，蔡寒冰刚跟朱主任苟且完。</p>
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不满道：</p>
“你个不守信用的大色批，说好了，只要我陪你睡觉，你就保证留学名额给我。</p>
可结果呢，我陪你睡过不下八次觉，你却不帮我！</p>
要不是我运气好，你抓阄正好抓到我的名字，我还有机会出国留学吗？”</p>
朱主任捏了捏她敏感部位：“说你蠢吧，你是青大的高才生，说你聪明吧，你却糊涂得很。</p>
你还真以为你运气那么好，我随便一抓就抓到了你的名字。”</p>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纸团，递给蔡寒冰：“你自己拆开来看看。”</p>
蔡寒冰打开一看，两张纸条上都写着她的名字。</p>
她抬起头来惊讶地问：“张杉写的那几张用来抓阄的小字条都被你给替换了？”</p>
“我不这样做，怎么能保证你百分之百获得留学名额，而我又不被人抓小辫？”</p>
蔡寒冰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啵了几下：“臭色批，你对我真好，是我误会了你～”</p>
“那你要怎么做弥补我？”</p>
在外偷听的齐芳，听到里面传来不雅的声音，忙轻手轻脚地离开了。</p>
下午下了班，张杉才走出工厂大门，就被苟温给拦了下来，不善地质问他，吃了她的，喝了她的，为什么弃权？</p>
如果张杉没有弃权，并且把票投给了她，现在她也不会输给蔡寒冰。</p>
张杉有理有据道：“是你自愿请我吃饭的，又不是我强迫的，我有权弃权。”</p>
尽管苟温气得直哼哼，可是张杉所说的也算是实话，她拿他毫无办法。</p>
自从蔡寒冰通过了初选，曾经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的苟温和蔡寒冰就反目成仇。</p>
苟温每天一上班就找蔡寒冰的茬。</p>
蔡寒冰也不是善茬，和苟温针锋对麦芒，两个人经常在办公室里吵得不可开交。</p>
苟温指责蔡寒冰忘恩负义，当初学校选拔出国留学生，蔡寒冰落选了，全班就只有她替她仗义执言了几句。</p>
蔡寒冰当即讥讽道：“你那是替我仗义执言吗？你那是看不惯林麦被选中公费留学。</p>
咱们可是住一个寝室，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妒忌林麦同学，我还是清楚的。”</p>
林麦见蔡寒冰故意把自己拖到她和苟温的冲突里，反感地锁了锁眉，带着张杉和齐芳去走廊工作。</p>
被朱主任看到，把菜寒冰和苟温全都教训了一顿，两个人才没有在办公室里再大吵大闹了。</p>
这天，林麦几个组装好了一台新型收音机，要拿去给朱主任过目。</p>
张杉生性木讷，这事不可能让他去。</p>
齐芳说她向来胆小，读书怕老师，上班怕领导。</p>
让她单独去朱主任的办公室，她是不敢的。</p>
以往去朱主任办公室跑腿之类的工作，都是苟温和蔡寒冰承包了。</p>
反正她们喜欢往朱主任的办公室跑，去拍他的马屁，那就物尽其用吧。</p>
可是今天，苟温被齐芳支使着回学校图书馆查资料去了，蔡寒冰也不在。</p>
自从蔡寒冰通过了第一关选拔之后，每天上班至少要摸一个小时的鱼。</p>
据她自己说，这一个小时里，她在厂子角落里苦练英语，为出国做准备。</p>
齐芳为难地对林麦道：“你去把样机交给朱主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