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一想，柳金娄瞥过檐下门前静守的灵泽与周康，抬眸正欲入殿会一会文海月，谁知刚一迈步，一阵脚步声传来。</p>
柳金娄眼珠一转，往旁侧一躲。</p>
下一秒衡云出现门庭，瞧得周康一愣，反衬灵泽眸光一沉，衡云一见周康行礼再望灵泽，灵泽微一扼首。</p>
四目相对，衡云见灵泽不卑不亢，心知灵泽身份倒也客套地回以扼首，两人相视一笑，衡云缓行至门前。</p>
“灵使，我与周君有话要说，可否行个方便？”</p>
“当然！”</p>
灵泽说完就走，余下衡云微微一愣，想不到灵泽倒是个识时务。</p>
反观灵泽一过衡云，嘴角一勾，有道是在他人地盘守他人规矩，何况烬生殿四周有他的傀偶，一切风吹草动，他心知肚明。</p>
于是灵泽一走。</p>
衡云转眸对上周康，刚欲启齿，便闻周康凑近耳边问了一句。</p>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灵泽有问题！”</p>
不怪周康乍呼，主要他对灵泽早有怀疑，如是一来，衡云顿道。</p>
“怎么说？”</p>
“太淡定！”</p>
周康一边说，一边抬手点下颚。</p>
“有点儿像是...”</p>
一下下，伴随周康口中迟语，末了周康响指一记。</p>
“木偶！”</p>
说着，周康又一肯定。</p>
“对！就是木偶！”</p>
此话一出，衡云下意识看了眼四周，回眸透过殿门缝隙，看向殿内望烛发愣的文海月，心下一沉，若非文海月大婚。</p>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灵泽，以往文渊身边都是燕无珩，而灵泽的本事无人知晓，眼下周康一说，倒让衡云醍醐灌顶。</p>
一个人进入一个陌生环境，若能淡定到匪夷所思，要么能力滔天，要么胜券在握，可无论哪一种，对于北冥川而言...</p>
文渊既能派出灵泽就说明灵泽足以抵御北冥，如是一来，衡云默及白决明让自己监视文海月与瑶星的任务，眉眼一弯。</p>
“想不到你还有眼力劲儿啊！”</p>
难得夸赞，周康“嘿嘿”一乐。</p>
“你是夸我吗？”</p>
衡云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p>
他当然是在夸周康，要不是周康提醒，他还想不到推卸责任的方法，常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白决明生性多疑。</p>
如今让他放出瑶星与文海月共阅狱法殿内‘西佛古卷’，一旦查明‘溟劫轮’甚至其他重要秘密，必会将他视为眼中钉。</p>
届时他的下场，可想而知！</p>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p>
而这不仅关乎白决明更涉及文渊与风玨，三者之间灵泽的介入，刚好是他五鬼帝危急时刻的另一条出路，总归有备无患...</p>
...才能借浪压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