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听得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看着首辅，殷切恳求：“老师······”</p>
他实在太难了，日夜担心受怕，总怀疑什么时候那位皇叔就会想起自己，摘了自己的脑袋。如今一抓到救命稻草，就狠狠把握住，再也不愿意松开手。</p>
面对这般恳求，首辅双目微阖，沉吟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伸出手来，“罢了，将圣旨给老夫吧。”</p>
“明智的选择。”沈羿称赞一声，然后运气一送，将两卷圣旨送到首辅手上。</p>
两份？</p>
首辅看向沈羿。</p>
“另一份，是京兆府尹的任职圣旨，”沈羿轻笑道，“反正顺手，不妨一并备案了吧。”</p>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如果你想开一个窗，那一定要直接主张掀掉屋顶。</p>
在听过重启州牧制之后，任命京兆府尹的圣旨，似乎也没那么令人在意了。</p>
老首辅直接收下，毫不多言，然后伸手端起了身旁的茶盏。</p>
沈羿和无因见状，也不多做打扰，道一声“请了”，二人便主动离去。</p>
等到出了正堂，走入偏僻的园中小道，无因道：“魔主，石傲、诸葛无忌等人非是我欲界中人，想要传授他们九天十地困神阵，恐怕需要不少功夫，也许会影响临阵发挥。”</p>
“不需要传授，”沈羿却是大袖一挥，负手于身后，道，“根本就没有什么九天十地困神阵。”</p>
“没有？”</p>
“不错，并且也没有什么大宗师前来助阵，”沈羿老神在在地道，“我骗他们的。”</p>
天下的大宗师分为两种，一种是沈羿不认识的，一种是和沈羿为敌的。</p>
就连道虚真人，也曾是沈羿的死敌。</p>
想要修书请来大宗师？</p>
除非沈羿肯暴露道虚真人这张底牌。</p>
“那如何杀安王？”无因这一次是真的惊了。</p>
“安王要是那么容易杀，我还需要借他人之手诱他出来？”沈羿轻笑道，“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不是杀安王。让圣旨具有法理上的权威，才是我们的目的。你看，现在首辅不是已经答应我们了吗？”</p>
鲁迅先生还说过，两点之间未必直线最短，有时迂回曲折能够更快地抵达终点。</p>
直接请首辅相助，他不肯，但迂回一下，他不就答应了？</p>
这就是迂回的艺术。</p>
“那计划是否要执行？”无因问道。</p>
“继续执行吧，”沈羿道，“好戏还在后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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