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希望他们和你一样,往后都只可以窝窝囊囊过一辈子么?!”</p>
梁敬祖气的吹胡须瞪眼。</p>
“你说谁窝窝囊囊?你再说一遍试试!”</p>
霍氏叉腰吼回去:“你自个是个什么德性,你自个心中没有点逼数么?</p>
非要叫我一而再说出么?</p>
你难不成不觉的惭愧么?!”</p>
梁敬祖气的狠狠捶打地板。</p>
“你居然敢这样告诉我话,你真是要反了天了!”</p>
霍氏冷笑一声,冲外边的马夫叫说:“停车!”</p>
马夫早就听见侯爷跟夫人当中的争吵了,可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只可以闷头赶车。</p>
此刻听闻夫人下令停车,他赶快勒紧缰绳。</p>
舆车随之来了个急刹车。</p>
梁敬祖一下没有坐稳,身子猛然前倾,脑门撞在车门上,痛的他眼冒金星,唉哟直叫。</p>
霍氏叫他下车。</p>
梁敬祖捂着脑门,当自个听错了。</p>
“你说什么?”</p>
霍氏一字一顿的道。</p>
“我如今看见你就烦,你赶快下去。”</p>
梁敬祖给气笑了:“这是我的舆车,你凭什么叫我下去?要下去也应该是你下去!”</p>
霍氏扬眉:“我如果如今下车的话,我就直接回母家,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咱们两各过各的。”</p>
梁敬祖立即不说话了。</p>
上回他和霍氏吵架,霍氏给气的回母家去。</p>
没霍氏料理家务,那几日家中乱成一锅粥,梁敬祖甚至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他的两个儿子干脆躲到国子监中,不愿再回家。</p>
最后没有法子,是梁敬祖腆着个老脸去何家将媳妇接回的。</p>
那种事发生一回便够了,梁敬祖可不想再来第2次。</p>
不就是下车嘛,下去就下去,左右他身上有钱,等下他自个雇一辆舆车回去就可以了。</p>
梁敬祖做好意理建设,灰溜溜地下车去了。</p>
等他一走,霍氏便下令发车。</p>
马夫一扬皮鞭,舆车蹬蹬地跑起,转眼便将梁敬祖远远地甩在了背后。</p>
夜半时分,武阿忘的卧室门给人敲响。</p>
笃笃笃!</p>
很有节奏的三下。</p>
武阿忘一下便睁开了眼。</p>
他忍着伤口传来的痛苦,小心谨慎的坐起,并冲门口的方向说了声。</p>
“门没有锁。”</p>
咯吱一声。</p>
门给人从外边推开,一身黑衣的司马迎迈过门槛,悄无声息的走进。</p>
他拿出火折子,点燃油灯。</p>
昏黄的光芒在屋中扩散开来。</p>
司马迎低唤了声舅父。</p>
武阿忘背靠在枕头上,他的肤色本就比常人更白一些,现在身受重伤,面色更苍白的几乎病态,乌发披散在背后,眉目阴柔深刻,有种雌雄莫辩的奇异美感。</p>
他哑声问:“你怎么来了啊?”</p>
司马迎:“我听闻你受了伤,特地来瞧瞧你。”</p>
武阿忘不甚在乎的笑了下。</p>
“小伤罢了,死不了的。”</p>
司马迎迟疑了下,还是决定问出心底的困惑。</p>
“那杀手,是不是你……”</p>
武阿忘爽利地承认。</p>
“是我安排的,那杀手原先就是我培养出的死士。</p>
我存心叫他在胶东王眼前展现出高强的武功,引的胶东王把他招揽为门客。”</p>
他又补充说道。</p>
“我在胶东王身旁安排的眼线不只一个,等将来你慢慢接手这一些事儿,当然就可以知道了。”</p>
在的知武阿忘为保护皇上而身受重伤的消息时,司马迎便猜测到这事非常可能是武阿忘一手策划的,因此他才会深夜来访,想当面问个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