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你母亲？”林湛这一次没有拦她，“吃了饭再去吧！”</p>
苏希月没理会他，站起来那一瞬间头却一阵晕眩，又跌坐回了床上。</p>
林湛眼里划过了一抹惊慌，立刻去叫了医生，不许她再乱动。</p>
苏希月不愿意，可身上偏偏又一点力气也没有，让她有心无力，只能任由林湛摆布。</p>
有人送了饭菜过来，林湛接过来的时候那人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林湛的语气不太好。</p>
“确定？”</p>
那个人点了点头，林湛挥手让他走了。</p>
“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你选！”</p>
苏希月沉默了几秒，主动端起了碗筷，强迫自己将那些东西一口口吃下去，味如嚼蜡。</p>
林湛看着她这样子，深邃的眸子里却并没有太好过。</p>
“你母亲的事有消息了。”他有些犹豫，“你母亲的事，怨不了任何人……”</p>
苏希月的手指紧紧攥着勺子，眼里泛起了一抹泪光。</p>
“那些人，说什么？”</p>
“你母亲幼年时期遭受过某种虐待留下的创伤被唤醒了。”林湛眉头拧着，“一旦看见陌生面孔就会进行激烈的反抗……”</p>
“怎么会！”苏希月看着他，“明明上一次来她见到你还没有这样，一定是有人刺激了她！”</p>
即使母亲不记得她了，把她认错成了别人，可是也没有伤害她。</p>
不仅是她，就连中途进来过一次的林湛她也只是恐惧而已。</p>
而刺激她的人，除了苏灿灿，苏希月再也想不到别人。</p>
林湛沉默了许久，有些话不知道该如何对苏希月说清楚。</p>
“希月，好好养好身体，你母亲醒来也不想看见你这样。”</p>
苏希月愣了一瞬，嘴角划过了一抹冷笑。</p>
“你说过补偿我的，你还记得吗？林湛。”</p>
“我没忘。”林湛墨色的眸子闪了闪，“除了离婚。”</p>
“好。”苏希月琉璃色的眸子划过了一抹寒光，“那如果害我母亲的人是苏灿灿，我要让她给我母亲偿命！”</p>
林湛没有说话，他不爱苏灿灿，可是她救过他，这份恩情让他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想这种可能。</p>
“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可以来探视你母亲，我的人查过监控，她没来过。”</p>
“是吗？”苏希月心里一颤，看着他道，“可是你别忘了，我母亲是受到了谁的刺激才变成后来的样子的。我要看监控！我不信你说的！”</p>
林湛似乎能原谅苏灿灿的一切，可是她不能。</p>
她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第一医院全国有名，如果出了虐待病人，逼的病人自杀的丑闻是什么后果可想而知。</p>
即使是林湛，光靠林家也无法让医院里的人吐出实话，可就算这样，她也不愿意放弃。</p>
最终林湛没有反对，带着她去查了监控，苏希月看着当天进出病房的人，反反复复看了许多次。</p>
“我可以见见这个医生跟护士吗？”苏希月转过头，目光凝重，“我有话问她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