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响起，苏希月鬼使神差地来到林湛的面前，第一次主动向他伸出了手。</p>
“来一起跳一支舞吗？”</p>
林湛诧异地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p>
露天的郊外，林湛的手指放在她腰间，墨色的眸子里映出了她含笑的容颜。</p>
“有事求我？嗯？”</p>
苏希月望着他，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道：“那你会答应我吗？”</p>
林湛面色平静：“那要看是什么事。”</p>
苏希月脚步轻盈，蓝色的裙摆像是飞舞的蝴蝶。</p>
“听说这附近风景不错，难得出来一次，我想开车去转转，可以吗？”</p>
林湛心头一跳，声音微沉：“可以，但是我暂时走不开，这里路况不好，我叫司机送你。”</p>
苏希月知道这事不简单，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我想自己去，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派一辆车在身后跟着我吧！”</p>
她做出了妥协，她努力维持着嘴角的笑容，凝视着林湛的眼睛，等他一个回答。</p>
林湛望着苏希月，她的眼神波澜不惊，让他有一瞬间的松动。</p>
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点了点头：“好！什么时候去？”</p>
苏希月心里一瞬间像开出了一朵花，努力按压着，才没有表现出极致的喜悦。</p>
“这支曲子结束之后，我会很快回来。”</p>
她骗了他，这是安抚林湛最好的办法。</p>
林湛放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p>
“晚点再去可以吗？我陪你一起。”</p>
苏希月摇了摇头：“不，林湛，我不喜欢等，我已经等了三年了……”</p>
林湛薄唇轻抿，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对她轻轻应了一声。</p>
“好。”</p>
曲子还在继续，他却忽然希望这支舞永远不要停。</p>
这是他第一次跟苏希月共舞，她像是一只随时都会飞走的精灵，再也不会属于自己。</p>
“他们很般配。”不远处，白紫玉挽着纪知远的手，转过头笑着问道，“你说对吗？”</p>
纪知远清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更关心今晚苏希月的生死，还有……她说的计划是真的吗？</p>
“或许吧！”他沉默半晌，拿过了一杯酒，“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未来的。”</p>
白紫玉微微一愣，以为他终于开窍，嘴角慢慢绽放出了笑容。</p>
“真的吗？那你早点把苏希月忘掉好不好？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p>
纪知远喝了一口酒，看向身旁的女人，她的妆容像是在刻意模仿苏希月，但是却不知道，苏希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素颜的。</p>
她不像苏希月，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苏希月。</p>
“嗯。我知道。”像是发泄一般，纪知远吻向了身旁的女人，“再等等我……”</p>
在结束的曲调响起的瞬间，带着酒味儿的呢喃从唇间溢出，白紫玉没有听清，完全沉溺在了这片刻的温柔里。</p>
无数人的目光落在林湛跟苏希月的身上，漫天的星光之下，有人记录了两人的这一幕。</p>
“希月……”他拉住了手里拿了车钥匙的她，“等等。”</p>
苏希月转过头：“还有事？”</p>
林湛喉咙滚动，第一次这样不安。</p>
“早点回来，我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