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老夫只是有所耳闻。”村长吓了一跳，丝毫不敢提自己跟当年的状元郎还有一面之缘。</p>
其他村民不知发生什么事，纷纷焦急地围过来询问。</p>
程翠儿一脚踩碎倒地的树干，“保持安静，所有人都起身做好准备。常宁城有废物逃亡，后面一定会有乱军跟着。”</p>
“不管来人是谁，都别让他们靠近。”</p>
“若是有人动手，先将对方喊作承天军，那是乱军的名号。”</p>
没人再追问理由，只是晚上冻得太狠，许多人手脚都还僵硬着，半天才活动开。</p>
程大牛将之前存的柴火都拿了出来，按照程翠儿的吩咐，在离他们十丈远的官道边架火堆，以备不时之需。</p>
不到一刻钟，就有凌乱而急促的马蹄声传来。</p>
程小棠于沉睡中惊坐起，“二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p>
“棠宝不怕，有爹和叔叔们在。”程天禄为了守住棉花的秘密，被程大牛安排着照顾妹妹，此时脸色极为凝重。</p>
“乖乖陪二哥一起等着，好不好？”</p>
当然不好。</p>
在漆黑的环境下，程小棠只能通过声音判断程天禄的情绪，比在城里时更紧张。</p>
所幸程小棠早就将牛车的布置刻在了心里，先装作乖巧地躺下。趁程天禄松懈的一瞬间，飞快地匍匐到赶车的位置，让想抱住她的程天禄扑了个空。</p>
刚到外面，就看到急速靠近的火光下，是一队护着三辆马车的官兵。</p>
领头的人高举着火把，大声呵斥道：“前方避让！”</p>
“军务紧急，让开道路！”</p>
“棠宝！快回来。”程天禄将妹妹抱回怀里，难得严厉道，“等下被坏人抓走。”</p>
“二哥，我在外面才逃得快。”程小棠来不及解释，只是紧紧盯着守在前面的爹和叔叔们。</p>
扎营的地方太空旷了，还有北风吹着，无法制造之前的面粉爆炸。</p>
她刚在乱葬岗收了一堆坟头石到空间里，勉强够砸第一波冲过来的人。剩下的积分，只够顺风让大批人暂时失去视觉。</p>
不对，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p>
程小棠锁定第一辆马车上的车夫，试着在他举着的火把上倒了一桶水。</p>
噗呲。</p>
火把灭了。</p>
车夫的心脏险些也停了，这大半夜的官道上，哪里来的水？他惊慌地四处张望，发现既没下雨，也不见其他人有相同的遭遇。</p>
当即差点吓得从马车上栽下去，一顿狂念阿弥陀佛保佑。</p>
完美！</p>
程小棠振奋地挥舞了下小拳头，又被程天禄握住踹回了怀里，“棠宝乖，手伸出来太冷了。”</p>
“二哥，爷爷会打跑坏人的。”程小棠认真道。</p>
听到这话的程大牛不指望老爹的在天之灵，只希望无论是朝廷军还是乱军，都别别过来霍霍他们这些百姓。</p>
然而下一刻，主持大局的程翠儿就做出让人瞠目结舌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