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没有家人陪着呢？”</p>
“我现在回去，肯定会被祖母重罚的。不如让我留在这里，等祖母过几天再来的时候，一起守着你生下孩子再回家，好不好？”</p>
程小棠断然拒绝，“不行，月出观不留闲人。”</p>
周九夫人也觉得不妥，耐心劝道：“菲儿，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合适。”</p>
“程小棠分明在故意针对我！”周二小姐心中涌起新仇旧恨，顾不上继续铺垫，直言道，“九婶，我是怕你糊里糊涂成了别人扬名的垫脚石。”</p>
“祖母也被蒙蔽了，明明还有别的办法。”</p>
邵嬷嬷闻言脸色剧变，顾不上尊卑，沉声呵斥道：“二小姐，请慎言！”</p>
“你一个奴婢，敢吼我？”</p>
周二小姐的火气直冲天灵盖，“你们是不是都被灌了迷幻汤？宁愿相信外人，也不信我是为了九婶好？”</p>
尖锐的嗓音让莫琛皱起眉，抬手就想让她闭嘴。</p>
“周二小姐不说出来，怎么让人相信？”</p>
程小棠及时开口制止住莫琛的动作，应寒带着脸色煞白的清瑶回来了，说明绿荷那边的审讯已经出结果了。</p>
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义正言辞的周二小姐，挑衅道：“七日后，我可就要名扬天下了。”</p>
周小二姐果然被气到了，怒目圆瞪道：“你敢！小心有人去衙门告月出观草菅人命，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p>
“九婶，你听到没？她就是故意的！”</p>
周九夫人心念飞转，眼神划过一丝黯淡，难得严厉道：“周文菲，这里不是周府，别闹了。”</p>
“邵嬷嬷，送客。”</p>
说完，她就扶着翠微的手回了卧房，拒绝再与来者不善的侄女对话。</p>
清瑶被应寒拍了一下才回过神，赶紧跟上去将房门关上。</p>
周二小姐没来得及扔出最后的筹码，愣在当场。</p>
莫琛始终关注着周九夫人，见她刚才的神色有异，猜到其中或有其他情况，决定先放周二小姐一马，“周施主，顾施主，这边请。”</p>
周二小姐不肯走，程小棠也没打算放她走。</p>
应寒拦住去路，“谁要去衙门告状？”</p>
人是周老夫人亲自送来月出观的，为了让栖云道长不计前嫌，还立下字据为证。</p>
有资格去衙门告状的，只能是周九夫人的娘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