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请你告诉我们！”</p>
“在你的心目当中，到底是我们重要，还是那些人类重要呢？”</p>
一连串的发问，让阿诚难以招架，顿时有些崩溃的大喊道：</p>
“好了！”</p>
“你们不要再问了！”</p>
“信封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朱蒙大人的事情也很重要！”</p>
“我最近已经非常忙碌了，你们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压力了！”</p>
“等处理好朱蒙大人的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p>
顷刻间，房间一片寂静。</p>
十长生们的眼神骤然暗淡下来，一个个满是失望的离开。</p>
阿诚有些颓然的坐在房间里，一时间沉默无言，看着那封和自己笔记一模一样的信，心内更是疑窦丛生。</p>
此时，阿诚并没有注意到，黑山就站在门外。</p>
他的眼中带着难掩的失望之色。</p>
忽然：</p>
“哗啦！”</p>
一阵风铃之声袭来。</p>
房间内，南华道人再度现身。</p>
“是真人！”阿诚连忙起身。</p>
南华道人缓缓摇头：</p>
“痴儿……痴儿……”</p>
“你还要坚持下去吗？”</p>
“坦白说，朱蒙被王莽所杀，那是大势所趋。”</p>
“句丽王朝虽然国运绵长，但毕竟是依附于九州而诞生的国家，注定要因九州而受到压制，这是天数。”</p>
“你的道行尚不及我和你师父紫阳老头，就想和天争斗，太天真了。”</p>
“距离朱蒙杀劫，也就最后三天时间，你当真还要做出无畏的争斗？”</p>
阿诚沉默良久，语气满是酸涩：</p>
“真人，朱蒙大人，对我有恩。”</p>
“对你有恩，你帮他开国，也足够偿还了。”南华道人不以为然：“我也实话实说，你若是不能在这三天之内做出决断，你和十长生图腾之间牵扯的因果，恐怕会牵连千年。”</p>
“届时，事情越发不可控制，你只会越发难以收尾。”</p>
“现在，将一切真相和盘托出，耐心的和他们解释朝堂上的不易，并及时抽身，带着十长生逍遥山水。”</p>
“如此一来，对你，对祂们，才是长生之道。”</p>
眼见阿诚不说话，南华道人继续说道：</p>
“现在，你身边的十长生，日光金翁和霞云夫人，开始认为，在你的心目当中，他们是可有可无的存在。”</p>
“墨竹、龙龟、雪松三位，则是不理解，为何你明知道胡乱实现别人心愿，是要背负业障，损害自身，却还要他们这么做。”</p>
“丹鹤、白鹿，是因为面对穷凶极恶的人之恶，而不理解你为何处事不公。”</p>
“至于水灵，她对你的心思，你应该也是知道的。”</p>
“唯独黑山……”</p>
阿诚叹了口气：</p>
“丹鹤祂们，发现这些问题，背后有黑山推波助澜吧。”</p>
“其实，我也隐约猜得到的。”</p>
“十长生当中，祂虽然并非最年长的，却是最聪明的。”</p>
眼见阿诚顾左右而言他，南华道人叹了口气，已然明白了阿诚的决心，摇了摇头。</p>
“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的因果，也就只能到若干年后再解决了。”</p>
说完，南华道人起身，离开了阿诚的府邸。</p>
屋外，南华道人骤然停在了一处阴影之前：</p>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p>
话音落，黑山自阴影中徐徐走出。</p>
“参见前辈。”</p>
南华道人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黑山：</p>
“你不用这么客气。”</p>
“这些年，我其实一直都在关注你们。”</p>
“你心思很深，但是我也明白，你并不是想要伤害阿诚。”</p>
“你是……想要代替他，对吗？”</p>
黑山浑身一震，旋即露出一抹苦笑。</p>
南华道人叹了口气：</p>
“都是痴儿。”</p>
“阿诚为了朱蒙，呕心沥血，甚至被你今日如此逼迫，都没有松口。”</p>
“你呢？为何让阿诚可以开开心心、无拘无束，舍弃身上过于繁重的担子，你是在用最为</p>
极端的手段，逼迫他离开。”</p>
“而且……你在想办法成为他？”</p>
“同时，你也是为了水灵吧。因为阿诚圣明祭司的身份只要还在，他和十长生图腾的关系，就注定无法成为水灵心中所想。”</p>
黑山沉默片刻，旋即道：</p>
“前辈说的没错，这的确是其中两个原因。”</p>
“但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p>
南华道人有些疑惑的看着黑山。</p>
却见黑山语气凝重，缓缓说道：</p>
“我怀疑……有两个主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