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传闻的魔波旬，最终也会成佛，便是这种道理。”</p>
空桑看向不断逼近的金身佛鬼。</p>
单单是他们身上的怨气，就已经让金陵分部的人只能勉强抵挡了。</p>
而他们的本体，则不受规则限制，不死不灭。</p>
这要如何是好？</p>
就在空桑苦思破解之法时，上空忽然传来一道龙吟之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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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去，却见轰雷阵阵，云雾仿佛被劈成两半一般。</p>
紧接着，一条散发着金光的龙，破空飞来！</p>
“那是……气运长龙！”黄大仙惊呼道：“怎么会如此凝实？”</p>
“这是凝聚了一个国家的所有气运吧！”</p>
空桑眉心一动。</p>
难道……是陈篁那边！</p>
与此同时，气运长龙散发出的力量，竟是引得那些金身佛鬼，一个个停了下来。</p>
刹那间，他们时而痛苦凶戾，时而又仿佛慈悲拈花之态。</p>
双手合十下，是魔，也是佛！</p>
紧接着，血气消散，金身佛鬼竟隐匿于血雾之中消失。</p>
正当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那气运长龙却朝着空桑冲了过来。</p>
“小心！”</p>
众人惊呼之下，却被气运长龙带来的压迫感给震飞出去！</p>
饶是赵悦呈、赵小呈和五大仙家，也是难迎其锋芒。</p>
下一刻：</p>
“砰！”</p>
地面瞬间炸裂。</p>
震耳欲聋的打雷声下，空桑直接被龙脉的力量所吞没。</p>
“空桑！”</p>
众人脸色大变。</p>
然而，那气运长龙却一闪而逝，无影无踪！</p>
眼前，毫发无损的空桑，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甚至于赵悦呈和赵小呈跑过来时的呼唤声，他也仿佛没有听到一样。</p>
片刻后：</p>
“我……没事？”</p>
空桑自己似乎也有些古怪。</p>
他能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同，但却又说不出个道理。</p>
众人见状，也不由面面相觑。</p>
与此同时：</p>
……</p>
邪心教内，督军缓缓睁开了眼睛。</p>
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督军幽幽说道：</p>
“哪怕是分裂成了两具身体，气运长龙也选择了打更人吗？”</p>
“嗯……”</p>
“看来，果然是天数。”</p>
“既如此，这清朝所留的第四宫殿，甚至包括那传闻中不存在的第五座宫殿，应该也要苏醒了。”</p>
话音刚落，一阵轻笑传来。</p>
督军抬头看去，却见空桑之半身，已然坐了下来。</p>
其身边，除了戴缘川、吴勇豪之外，还有那几位在东瀛收服的妖魔鬼怪。</p>
“你撒谎了。”督军幽幽说道：“你作为空桑的半身，不单单是善恶质疑面的情况，我说的对吗？”</p>
半身空桑微微一笑：</p>
“总算察觉到了吗？”</p>
“不错，善恶和处事风格的裂变，只是表象。”</p>
“我和空桑真正分裂成两个个体，是因为……他是纯粹的人性，而我是一世身的神性！”</p>
“神性和人性，注定无法融合。”</p>
“也注定……一死一生！”</p>
督军沉默片刻，刚要开口，却又被半身空桑堵了回来。</p>
“还有，空桑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p>
“当年，我跟着高阳氏，作为他的文官，我看着他最终以绝地天通收场。”</p>
“那是人性和神性的第一次争斗，当时的结果……两败俱伤。”</p>
“这么多年，已然到了末法时代。”</p>
“神性残缺，人性不全。”</p>
“天地规则，纵然是你我，都无法逃脱。”</p>
“本来，速度还没那么快。”</p>
“但是，成都之行，大众重新开始信奉神性。”</p>
“神性的力量已然开始和人性出现了平衡。”</p>
“当平衡处于绝对微妙的状态时，自然也就要再来一次绝地天通。”</p>
“我当年，诓骗慈禧，将其真正的行宫建在高阳氏行宫之处，便是备了后手。”</p>
督军叹了口气：</p>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p>
半身空桑幽幽说道：</p>
“如今，气运长龙进入他的身体，代表老天爷已经选定，让自行裂变的我和他，作为人性和神性的代表，再来一次。”</p>
“我们之间的结果，也将决定这九州大陆，将来到底是人性统治，神性辅助。”</p>
“还是……神性统治，人性为奴。”</p>
“我会再等等。因为绝对的平衡还没有达到。”</p>
“但是，我不会容情。”</p>
“而且……严格来说，神性和人性，届时都会混乱。”</p>
“更不用说，还有怪谈协会虎视眈眈。”</p>
督军摇摇头：</p>
“你不用激将于我。”</p>
“既然情况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估算。”</p>
“那就不容许怪谈协会这样的外部势力，再来阻挠。”</p>
“我会……亲自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