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不敢置信道：</p>
“祂为什么要这么做！”</p>
年兽摇了摇头，吃力地说道：</p>
“我……我也不知道……”</p>
“祂……不久之前……忽然跑回玄之又玄之地……”</p>
“似乎……是看过什么……”</p>
“还说……是关于……你轮回之事……”</p>
“然后……他就说……他杀了……所有的……神性……”</p>
“姻缘部5大神……”</p>
“蜀中3地守护神……”</p>
“湘西土著神……”</p>
“全部死亡！”</p>
“本源……都在祂……手上……”</p>
“就连……就连青白双蛇都……”</p>
“咳咳！”</p>
年兽痛苦的捂着伤口，浑身颤抖。</p>
“他不由分说……杀了英招……”</p>
“神羊……也死了……”</p>
“我和……我和乘黄、天女惊觉……白泽的实力……竟无比恐怖……”</p>
“只能……只能分开逃……”</p>
“乘黄和……十部创者冬暝是故交，应该无妨……”</p>
“但……天女和我……走散了……”</p>
“我……咳咳……”</p>
说着，年兽忽然如同回光返照1样，抓着冬暝的衣领，挤出1丝虚弱的笑容：</p>
“你知道吗？”</p>
“你是这个世纪……第1个吃了我的包子……没有察觉到1点异味的……纯善之人！”</p>
“我……我也只能信任……你……”</p>
“你听好了……”</p>
“1切……源自于……绝地天通……”</p>
“但……具体的秘密……只有白泽……知道……”</p>
“要……要小心……”</p>
“白泽可能……已经不是你认识的……白泽了……”</p>
空桑脸色惨白：</p>
“难道……龙脉真的是祂破坏的！”</p>
年兽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脸色惨白如纸：</p>
“我相信……祂不至于破坏龙脉……”</p>
“但是……祂似乎……想要阻止你什么……”</p>
“好像……好像是……不让你……再……接触长生……宫……”</p>
“空桑……你……保重好……自己……”</p>
“你……你真的……和我当初……第1次与冬暝见面时……1样呢……”</p>
“那时候……他正在浙江……处理药仙童子……之案……”</p>
“呵呵……你们都是那么……天真……”</p>
话音落，年兽眼神1暗，垂落在空桑怀中的身体，顿时化作点点萤火消失殆尽！</p>
甚至连地上的血迹，也在迅速蒸发消失。</p>
1时间，古董店内死1般的沉寂。</p>
空桑叹然1声。虽说和年兽交集不深，但看着年兽消失，还是不禁伤感了起来。</p>
终于：</p>
“看来……要出大事了……”赵小呈看向空桑：</p>
“你不是会占卜之术吗？”</p>
“测1测吧！”</p>
空桑点点头，跪坐在地上，顺势取出龟甲和铜钱。</p>
为了让占卜更加准确，空桑更是取出了大5帝钱，拆开之后进行占卜。</p>
然而，随着铜钱1个个落下之后，竟不等旋转，直接崩碎！</p>
崩裂的铜钱碎片，刺向4周。</p>
3人连忙躲避。</p>
片刻后，看着眼前碎裂1地的大5帝钱，空桑神情凝重：</p>
“大凶之中的大凶之卦！”</p>
“十死无生！”</p>
……</p>
1个小时之后：</p>
“那我先上去睡了。”</p>
赵小呈1脸无奈的上了2楼。</p>
大厅内，洗漱过的空桑和赵悦呈坐在那里，谁也没说话。</p>
终于，还是赵悦呈打破了沉静：</p>
“你身上出现了1种莫名的变化！”</p>
空桑点点头：</p>
“轮回记忆对我产生的影响，应该没有那么大。”</p>
“刚才年兽之死的瞬间，我心神激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行为上的1些反常之处。”</p>
“只是……我可以确定，我没有被夺舍，我的人格和灵魂没有问题。”</p>
“就好像……就好像是我自然而然想到了1些曾经我不会去考虑的东西。”</p>
赵悦呈沉声道：</p>
“绝地天通！”</p>
空桑深吸1口气：</p>
“我和汪直道别之前，他也曾经说过。”</p>
“只是……”</p>
空桑神情复杂的看着手机上的好友栏。</p>
从刚才开始，他拨通了好多故人的电话。</p>
比如孤儿院工作的夏婉，又比如和肖琳生活在1起的杨宇，还有汪酉潮、刘龟年、云鹤先生。</p>
甚至是早就告别众人的王婵。</p>
然而……</p>
夏婉、杨宇、汪酉潮3人，许是因为手段在身，皆是感觉到了1种难以言喻的不安。</p>
而且，针对凡人妖魔化的事情，他们也给出了自己调查之后的结果。</p>
最后的结论是，和蛊虫邪术无关，和摄魂之法也无关，和黑魔术、邪气也无关！</p>
换句话说……就好像是因为龙脉破损的刹那，他们体内的基因发生了改变1样。</p>
而云鹤先生、刘龟年，人在乌镇，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变故。</p>
至于王婵，则已经联系不上。</p>
“有尝试过联系白泽吗？”赵悦呈问道。</p>
空桑苦笑着点点头：</p>
“拨打了十几个电话，不在服务区。”</p>
“大呈子，你也休息吧，让我1个人再思考思考。”</p>
赵悦呈表情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p>
就在赵悦呈上了2楼的时候，空桑忽然道：</p>
“对了，大呈子。”</p>
“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又或者……”</p>
“总之，如果有1天，你发现我变得不是我了……”</p>
“甚至……我做出了什么残忍之事……”</p>
“你要知道……如何抉择！”</p>
赵悦呈浑身1颤，转身顷刻，死死盯着空桑。</p>
却见空桑的眼神……无比认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