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沅有些迟疑地开口，“你为什么会和白幼蓉在一起？”</p>
“你不是还和李弘暄在一起？”他将碗放到一边。</p>
司沅窝火，“这能一样吗？”</p>
“怎么不一样？”他抬眸扬唇一笑，似嘲似讽。</p>
司沅不想跟他纠缠这个问题，“总之，我不知道她对你有几分真心，但她——”</p>
“反正为了夫人和姚氏，你务必提防她。”</p>
“怎么不说为了你？”他低头拨拉着她的手指，头也不抬。</p>
“为了我？”司沅失笑，“她陷害我，我自然记着，但这笔账我会亲自向她讨回来。”</p>
他冷哼一声，不说话。</p>
司沅一惊，难道还真余情未了？</p>
她抽回手，不再看他，“你自己也多小心。”</p>
“说了这么多，就这一句还像个话。”他又重新抓回手，继续捏她手指玩</p>
“我——”</p>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他用手按住，“反正说不出我爱听的，就先别说了。”</p>
司沅气得干瞪眼。</p>
两人正僵持着，门外有人进来。</p>
司沅扭头看去，是李弘暄，还有凌云。</p>
赵珣的眼眸一沉，只是握着她的手。</p>
“沅沅，”李弘暄几步上前，赵珣并未给他让位置。</p>
“我没事，你放心。”司沅冲他一笑。又想到不知后续如何，“他们一定不会只派——”</p>
“李司沅，你受伤了，少说话！”赵珣冷眼瞥她。</p>
不是，司沅侧过脸，就要瞪他。</p>
李弘暄毫不介意，微微颔首，“我会处理的，你安心养伤。”</p>
“好。”司沅眨眨眼。</p>
“马车就在外面，我们回去吧。”</p>
赵珣眼神冰冷。</p>
司沅慢慢抽回手，“好。”</p>
只是——她这样怎么回呢？</p>
司沅瞅瞅这儿，望望那儿。</p>
赵珣黑着脸将她抱了起来。一动弹免不了扯到伤口，疼得她嘶倒抽气。</p>
“活该，”赵珣依旧黑着脸，可嘴上这么说，手上却轻缓了许多。</p>
因为她有伤在身，马车行驶得很慢很慢......</p>
赵珣始终将她揽在怀里，不言不语，面无表情。</p>
李弘暄冰封似的眼里看不出情绪，也不说话。</p>
司沅默默叹气，她为什么不是这个时候晕过去呢？</p>
这样走一路，多煎熬。</p>
或者，晕不过去，可以睡过去。</p>
她眼一闭，靠着赵珣装睡，就让他俩继续干瞪眼吧。</p>
可她靠着靠着，就真困了。</p>
不知道过了多久。</p>
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赵珣抬眸，率先开口，声音又轻又低，“我要把她带回去。”</p>
“你的杜孺人已经死了，带回去你给她什么身份？”李弘暄语气平淡。</p>
赵珣声音极冷，“杜孺人为什么死，你不知道吗？”</p>
李弘暄，“......”</p>
“无论什么身份，总好过现在这种不伦不类。”赵珣眼神凌厉如刀锋。</p>
李弘暄瞳孔一缩，头偏了过去。“她若愿意，我不会阻拦。”</p>
“李弘暄，”赵珣冷笑。</p>
等马车停在小院的门口，司沅才醒过来。</p>
这一觉她睡得真久。</p>
依旧是赵珣抱着她下的马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