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选啊，”司沅无奈。</p>
“那你也不能两个都要啊！”商枝没好气。</p>
“想哪儿去了，日后你们就明白了。”关于她身世的秘密，对知道的人并没好处，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p>
司沅不能说。“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p>
商枝叹气，“行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p>
没一会儿，赵珣回来了。</p>
商枝临走时，对着司沅是五官乱飞。</p>
司沅可没心思去理会，毕竟她现在心里纠结的是另一件事。</p>
等房间只剩他二人。</p>
“赵珣，”司沅很矛盾，她不知道身份的事，该不该告诉他。</p>
“怎么了？”赵珣刚从外面回来，有些口渴，抬眼看了司沅一眼，倒了两杯茶，递给她一杯。</p>
司沅默默接过。</p>
“伤口又痛了？”他坐了下来。</p>
“你为何帮我射下那只鸽子？”</p>
赵珣啜着水，没说话。</p>
“那天你看到我与李弘暄在一起，当即气得扭头就走，那时候你是相信白幼蓉的，可你折返回来便已经不信，为什么？”</p>
“若不是你，根本骗不到我，”他眼皮没抬，她却能感受到眼底的轻蔑。</p>
“那日商陆紫苏怎会知道我被抓到燕王府？”连她都没猜出来是明珠干的，要不是她自己走出去，压根不知道就在燕王府。</p>
“是我派人去通知的。”</p>
其实这点在她看到凌云的时候就猜到了。</p>
“按理说，你现在是保皇派，为什么知道李弘暄的事情却没有向皇上告发？”</p>
凌云跟着她这么久，已然知道不少。</p>
李弘暄不可能不明白这代表什么。</p>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达成的协议？”司沅将手里的杯子塞给他，险些洒他一身水。</p>
“哪有什么协议？”赵珣把两个杯子里的茶都喝完，便将杯子放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脸真诚，“我从不跟人谈协议。”</p>
司沅一个白眼，这是什么说辞！</p>
赵珣轻轻一笑，澄亮的眸光里是不可一世。</p>
行行行！</p>
司沅挫败，“赵珣，你非得趟这浑水吗？”</p>
赵珣抬起她的脸，“你呢？在小院子里种花栽菜的不好吗？就算不想困在一处，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p>
他眉目清澈，俊秀的脸上神情既专注又认真，眼底是司沅从未见过的温柔。</p>
她摸摸他的脸，心里忽然就酸得掉下泪来。“这是美男计？”</p>
赵珣小心将她抱在怀里，“不管用吗？”</p>
司沅低笑着红了眼眶。</p>
如果她只是以前的杜孺人，或者可以，可现在她是活了两世的李司沅，她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何况——</p>
良久，司沅才开口，“等你离开陵川，我们之间一切就全部结束吧。”</p>
赵珣一把推开她，湖水瞬间凝结成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他死死盯着她。</p>
“我已无法脱身，但你可以。”</p>
赵珣上一世未卷入皇权之争，是平安无虞的。</p>
可现在一切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