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珣？</p>
“十三哥该不会以为我退而求次吧？”司沅摇着头直笑。</p>
李弘佑目光直视她。</p>
“我没那么卑劣，”司沅迎上目光，“我既然能坦诚告诉你昔年旧事，就是代表我早已放下。”</p>
“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非关风月，亦无他图。”</p>
司沅坐直身子，“还记得那日我在客栈大打出手吗？”</p>
李弘佑点点头，那一幕他记忆犹新，一个弱女子，提着剑冲进包间，要同人拼命。</p>
“当时，紫苏还问我，等的人究竟是谁？”司沅忍不住叹气，“后来我见白幼蓉那样失态，再想想我自己，答案不是早就一目了然吗？”</p>
“我知道赵珣并非什么心思纯良的人。”</p>
想到这里，司沅脑海里总会不自觉想起那晚。</p>
他歪在她跟前说，我赵珣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你说过的话都算数。</p>
“但这不妨碍我喜欢他。”</p>
司沅咧着嘴直笑，她这么大言不惭地在古代男子面前谈论这些，想想也是搞笑。</p>
“他跟我说过，他不在意我是谁，”她望着李弘佑，目光一瞬不瞬，“而我，亦然。”</p>
“他就是他，从来不是谁的退而求其次。”</p>
“等皇兄登上那个位置，我就能安心同他一起离开，”司沅笑，“他说他不做亏本的买卖，我也不允许他亏本。”</p>
司沅端起已经温吞的茶水，“我的心从来不在这皇宫里。”</p>
“我懂了。”李弘佑端起茶一敬。</p>
司沅笑笑，啜了一口。</p>
李弘佑将一进门就拿在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什么话都没说。</p>
司沅一头雾水，“该不是贺礼吧？”</p>
李弘佑点头，“这是商枝送的。”</p>
“他们都还好吧？”</p>
说起来，她真的很久没见大家了。</p>
“放心吧，都很好。”</p>
司沅打开盒子，是一个粉色并蒂莲腰饰，她忽然想起，曾经日日戴在腰间的海棠花，是李弘暄用紫色龙晶石给她雕的。</p>
不过，自那日坠崖后，便遗失了。</p>
“我还以为是你送的呢，”司沅眨眼笑，“替我谢谢他们。”</p>
李弘佑轻摇着头，“我的贺礼还不到时候呢。”</p>
“好，那我等着。”司沅一点儿也不客气。</p>
谁叫他们都不缺钱！</p>
李弘佑失笑，“我也该走了。”</p>
“本就是借着探望皇兄的间隙，来见你，不能久待。”</p>
司沅明白，站起身，“我送十三哥。”</p>
说是送，真是送。</p>
司沅撑着伞几乎要将他送到金华台。</p>
李弘佑身影渐远。</p>
“公主，雨大，快回去吧。”江蓠在一旁提醒。</p>
“好。”</p>
一场秋雨一场寒，司沅也觉得冷。</p>
原路有点儿远，两人准备抄近道，这样就免不了要经过琼华宫。</p>
方才没有带李弘佑走这条路，是因为琼华宫是皇上后妃居住的地方。</p>
他一介亲王，还是需要避嫌的。</p>
从前倒也没事，只是近来这宫里才住满了人。</p>
一墙之隔，那边是吹拉弹唱、欢声笑语。</p>
“这大雨天，这些才人贵人的倒也没闲着。”想到李弘祀都快爬不起来的样子，司沅不厚道地笑了。</p>
她们还在这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邀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