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沅,李淑妧,谁知道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呢?</p>
夏蝉自然懂得司沅的意思,这话倘若搁在旁人身上,大可说一句风凉话,可司沅的身世众人皆知,她又怎会不懂确实是她真心话。</p>
“奴婢听公主的。”夏蝉抹干眼泪,态度坚定。</p>
司沅笑着点头,“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圣母心的人。”</p>
司沅接着说,“元璟之后的路并不好走,他身边需要忠心谨慎、能保护他的人,他现在势单力薄,决不能拿性命作赌去报仇,你明白吗?”</p>
夏蝉红着眼眶,“公主请放心,奴婢一定谨记您的话。”</p>
长乐公主为太子所做的一切,夏蝉心里都很清楚。</p>
说完,不顾江蓠阻拦,硬是拖着身子下地,重重磕头,“谢谢公主的大恩。”</p>
这一幕,司沅心里忍不住发酸,弯下身将她扶起,叹气,“有些事,我只是觉得该这么做罢了。”</p>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养好以后,我亲自送你去东宫,”司沅让她重新躺回去。</p>
江蓠在旁边安慰道,“公主一向待奴婢们宽和,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说。”</p>
司沅含笑看着。</p>
“公主,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夏蝉闪着泪花的眼睛充满疑问。</p>
司沅静静瞧着她,“等你养好伤,不急于这一时。”</p>
司沅明白这丫头看样子是知道不少白幼蓉的秘密。</p>
夏蝉就这么暂时住在昭华殿。</p>
夜里,司沅洗漱完,忽而一拍脑袋。</p>
她披上衣服,匆匆铺上纸、提起笔。</p>
江蓠一见,不免惊异,“公主这是要做什么?”</p>
司沅沾了沾墨汁,抬头,“我说过要给赵珣解释的。”</p>
江蓠立即会意,掏出小短笛,轻轻一吹,漆黑的夜空中飞来一只鹧鸪鸟,落在她的手心。</p>
司沅认真写完,交给江蓠,“你们训练的时候都见过面吗?”</p>
江蓠将纸卷装好,才道,“算见过,但也不算见过。”</p>
司沅不解,“这是什么意思?”</p>
江蓠将鹧鸪鸟放飞,才转身解释,“奴婢们训练时全部都是蒙着面的,谁也不知谁长得什么样子。”</p>
“哦,”司沅懂了。</p>
“每个人根据资质不同,研习方向不同,最终去处也不同。”江蓠自嘲,“奴婢属于资质平庸的,所以只能进来当宫女。”</p>
司沅挑眉,瞧瞧这话说的。</p>
属实谦虚的过分。</p>
司沅进宫时,江蓠早已是一宫掌事。</p>
自她住进昭华殿,她可啥心都没操过。</p>
阖宫上下大小事务,全由她管理,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碍她时时跟着自己,事事亲力亲为。</p>
“所以,现在赵珣在管理?”司沅将纸收起来。</p>
江蓠洗着笔,“侯爷是少主。”</p>
司沅懂了,看样子,赵西城才是他们终极管理者。</p>
到底还是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在京郡。</p>
司沅也明白了,为何李弘祀一直忌惮赵西城。</p>
“这些紧要的事,你怎么也不防着我些?”司沅扬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