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身工坊的名义,季觉挂出了狼化受孽者的悬赏
和搜集任务,越新鲜越好,位阶越高的狼越好,唯一的要求,就是活的。
理由很简单,要拿来研究!
别问,问就是我们余烬是这样的。
对此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这才到哪儿啊,工匠搞起研究来,什么稀奇古怪的悬赏都往外贴,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目的。况且,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我拿来废物利用一下怎么了?。
这说明我善啊!
倘若有狼化受孽者因此而怀恨在心,盯上自己作为目标,那可就更好了!
素材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可实际上,季觉真正想要的……却不只是狼,而是白鹿孽化者们的组织【狼巢】的首领之—————腐鳞·谢赫里的踪迹。
没办法,这货实在太能跑了。
在裂界里,那个家伙作为播种者的代表一路搞东搞西之后,最后居然还能趁着所有人不注意,趁机溜掉。逃生能力之强,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就算跑了,恐怕也讨不到好。
塔的畸变之律纠缠下,不死也要掉半条命,况且,还有赤霄的余波,粘上一缕都足够他难受个好几年。
况且,现在季觉都要感谢谢赫里跑的快。
如果没有谢赫里的话,他从哪里去找播种者的线索?
在从新乡出院之后,他已经去安全局里借口研究,翻过一遍联邦这么多年来有关狼的情报,重点查看过相关的记录。
然后才发现,谢赫里在成为播种者的走狗之前,居然早在白邦尚未陨落的时候就已经崭露头角。
不过那时候的他可是白邦的祭祀,白主的追随者,白邦祭祀团的重要成员,而随着上一代祭祀王狗急跳、墙,祭祀们集体孽化,遗祸无穷之后,他也消失无踪。
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狼,而且还获得了‘腐鳞’的邪愚之名。
在如今的几个狼首之中抛头露面也最为频繁。数十年来,他往来奔走,串联四方,假名和伪装无数,掺合组织过不止一次大规模的恶性事件,往往事后才能追溯到些许的蛛丝马迹。
到现在,光是身上各方的悬赏积累起来就十几亿往上,偏偏迄今为止,都没有人有机会拿到手。
太谨慎了。
哪怕是在狼里,也是属于最谨慎和隐匿的那一批。
更何况,哪里有狼会把身份写在脑门上的?
以至于,面对季觉的悬赏,即便是白鹿猎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很难搞哦,成群结队的狼虽然很棘手,但独狼更麻烦。”
在收到季觉的委托时, 电话另一头的安能长吁短叹:“狼这种东西,一般都是不到张嘴的时候不露头的,听到风吹草动就藏的严严实实的。
尤其你还想要抓活的,更是难上加难,只能碰运气。”
“没关系,我可以等。”
“看能不能等得到吧,放心,有消息随时通知你。”
安能挂掉电话之后,到现在也没什么消息传过来。
遥遥无期。
而除了狼的消息之外,涉及僭主的消息季觉也在留意,但也只能被动的等候风声,或者随大流的,购买一些共享情报。
毕竟,祭庙事件结束才过了不久,全世界都在疯了一样找传国之印的下落,作为一个和祭庙八竿子打不着工匠,季觉除了常规的关注之外,实在不适合再做什么引人瞩目的事情。
归根结底,还是明面上的消息渠道,确切的说,是工匠季觉所能光明正大调用的渠道,到底还是受限制太多了。
真想要捞点真正有用的消息,搞不好还得重操旧业,让化邪教团重新伟大!
“嘶……”
季觉的眼角下意识抽搐了一下,倒吸冷气。
每每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的腿部就总会传来无比熟悉的幻痛。
PTSD了属于是。
重生位阶又怎么样?
该被老师打断腿的时候,一样逃不过!
他刚升完级,逼格还没坳够呢,可不想被叶限拉回去再上灵质攻防课……
化邪教团的事情,就只能先放放。
就跟传国之印一样。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最好永远都不存在了,这才最好。
毕竟有些事情即便是心里再怎么明白,有再多猜测,终究也是很难诉之于口。
就好像叶限从来没有问过季觉浑身邪门到点火冒烟儿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儿一样,季觉也没问自己都掉进漩涡里了,究竟又是怎么上来的?为什么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鞋印子会这么多?
叶限既然只字不提,那么,季觉也不想多问什么。
他自己身上的麻烦事儿已经够多了,何必再自寻烦
恼呢?况且你才几斤几两吃了几个菜啊,打听这么多?
反正,他作为学生,应该做的事情,他已经做了。
就算是老师会拦着,该做还是要做。
不论后果如何。
就这样,师徒相处如常,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为了避免被人扯上关系外加之前风头已经出了太多,他本来还想要就此躺平,效仿叶纯咸鱼上一段时间,顺带在九型上沉淀一下的。
却没想到,重生的进阶会如此丝滑。
于是,便接下来又有新的问题,又摆在眼前了……
“赐福啊。”
季觉叹了口气,看向了目前翻过一页的备忘录。
【地负海涵】、 【天行健】、 【万物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