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不追究蓝斯黑帮的身份,不追究他冒名顶替的身份,单单是怀特家族的祖先可能只是一个自由民,一个农夫之类的角色,就不可能走多远!
顶多,也就是一个市长级别的,这就是他从政的极限了。
就算和政治世家联姻都不行。
因为那个圈子,那个层次,是有“入场券”的,而入场券,就是他们的姓氏,他们的血统!
那句话说得很对,有些东西你出生的时候没有,这辈子很大概率就不会拥有了。
在政坛中更是如此。
你没有资格进入这个圈子,靠后天的努力,也是没有可能的。
也许以后会好一点,五十年后,一百年后,但现在,在这个时期,一切都是注定的。
如果今天换了一个人,当沃尔特先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被打动了。
不过蓝斯不一样,他很理智,也很冷静。
在沃尔特先生期待的目光中,他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认为这能说服我。”
沃尔特先生愣了一下,紧接着补充道,“有我们的支持,还有你在本地的一些助力,竞选州长不是和你说笑的。”
“你在这里有很大的影响力,你也很大概率会成为州长。”
蓝斯笑了两声,他知道沃尔特这个家伙说得一点错都没有,如果他真的去参加竞选,说不定还真有机会成为州长。
但是在他成为州长之前,联邦政府就会通过一些法案,对他进行限制,甚至是联邦调查局那些人就会被立刻启用,调查他的那些犯罪事实。
就像他栽赃别人那样,联邦调查局都不需要调查,直接栽赃他就行了,反正最终怎么解释的权力都在联邦政府手里。
他也是想着要去选举,他离监狱,甚至是离电椅也就越近!
“沃尔特先生,如果你的说服只有这些,那么我只能说很遗憾,我并不认为这是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看着对方还想要说什么,蓝斯摇了摇头,“你知道的,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这里,不是你,和我的身上。”
这句话让沃尔特先生愣了一会,随后他就笑了起来,“非常凌厉的观点,而且非常准确!”
“问题,一直都不在我们这里。”
他知道蓝斯说的是什么,也能明白,一个黑帮壮大到能控制一个州,甚至还在向因德诺州入侵,蓝斯的背后是有人的。
他看过了一些材料,里面提及了蓝斯好克利夫兰参议员的关系比较亲近,同时他还和国防部,军方,都有合作。
这样就很容易知道他是那部分的人。
军方和国防部根本不需要扶持一个黑帮,他们要控制什么地方,只需要在当地建个军事基地就行了。
军人可比这些黑帮好用得多,所以蓝斯不是军方或者国防部里某些人的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克利夫兰参议员的人。
国会和劳动联合会历来不对付,劳动联合会利用他们对工人阶级的影响力一直试图掌控权力,所以他们之间也有天然的分歧和冲突。
蓝斯这次说得这么明白,就是想告诉沃尔特先生,他要说服蓝斯,就要先说服国会。
沃尔特先生笑了一会之后停了下来,“好吧,总之我尽力了!”
“那么接下来,就看我们各自的本事了。”
蓝斯点了点头,“我很期待你的表现,沃尔特先生。”
沃尔特先生倒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很快遗憾就成为了斗志,“我们会再见面的。”
蓝斯认同了这个观点,“是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说着他站起来,沃尔特先生也站了起来,“那么……今天就到这里?”
“嗯,回头见。”
两人再次握了握手,气氛很轻松愉快的互相告别,然后蓝斯先走了一步。
看着蓝斯离去的背影,沃尔特先生回到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其实他也不想和蓝斯硬碰硬,毕竟这里是蓝斯的地盘,而且现在情况特殊,他们也不敢随意的扩大罢工规模。
这就让他们先天处于劣势。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和自由党或者联邦党的人合作,想办法把这些问题丢到台面上去,而不是窝在这里解决。
此时在警察局长,一名难民袭击者被警察带进了会客室中。
“老实点,我在外面盯着你!”,警察让这名难民袭击者坐下之后,他就离开了这里。
根据宪法和地方法律的规定,警察需要确保犯人接受完整且独立的司法服务。
难民袭击者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穿着考究的律师有点茫然,他不记得卡尔说要给他请律师,至于他的家人?
他们全家所有财富凑在一起,也凑不齐五块钱。
这些律师一看就很昂贵,他的家人根本请不起,也没有必要请。
所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律师等门关起来之后,脸上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你不用怀疑我的身份,我就是一名律师。”
“有一名好心人帮你支付了律师费用,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你知道你接下来你会遭遇什么吗?”
他说话的速度很快,一点反应都不给这名难民袭击者。
后者愣了一下之后下意识的回答道,“我不是很清楚,我应该会被驱逐回家?”
律师点了点头,“是的,组织你们的人还告诉了你什么?”
难民袭击者一下子就变得警觉起来,“没有人组织我们,我气不过他们试图破坏我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如果我失去了手中的工作,我和我的家人就会填不饱肚子,我们会饿死,或者在冬天被冻死。”
“我恨透了他们,所以看别人动手,我才动手的。”
律师笑出了声,“前面的两个人也是这么说的,你们连说辞都一样,还说没有人组织你们?”
他看到难民袭击者还准备再次强调这些观点,他抬起手打断了他,“先听我说。”
“你识字吗?”
难民袭击者点了点头,“认识一点,但不是全部。”
律师放弃了把材料给他看的打算,而是直接读了出来,“这次冲突事件一共造成了大约十一名游行示威民众死亡,两百多人重伤,五百多人轻伤。”
“最近二十年里,这都是数得上的,少有的后果严重的冲突事件。”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难民袭击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先生,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
律师脸上的表情变得充满怜悯,“这代表你,你们,很有可能会为这些人支付代价。”
“有人可能会被送上电椅,而其他的人,比如说你,你们,很大概率要坐牢。”
“五年,十年,或者更多,我不是很确定,但五年是起步。”
“你以为坐牢就完结了吗?”
“不,不会完结。”
“等你们坐牢结束出来之后,移民局会把你送上船,让你回到斯拉德。”
“并且是斯拉德政府安排人来迎接你们!”
“我不知道他们承诺给你什么好处,可能是一点钱?”
“还是说为你们提供合法的身份,或者提供合法的工作?”
“但是我相信,他们给你的,绝对不值至少五年的刑期和驱逐出境。”
“如果你是因为金钱,或者想要留在这里,获得联邦公民的身份,他们并不是你们唯一的合作者。”
“我们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