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攮的,这些龙气并非来自龙王,这里藏了一条龙脉啊!”
等小羽土遁进入赤光石壁,立即“见到”了它的本质。
是人道龙脉,而非龙王的龙气。
如果不看源头,龙王身上散发的龙气,与龙脉中涌出的龙气,真有点相似,但小羽能轻易分辨出来。
此时没能第一时间区分,是因为老龙常年居住于此,祂身上的龙气与此地龙气共生共荣,有些不分彼此了。
可只要见到龙气的源头,小羽还是能确认它的本质。
就是人道王朝的龙脉。
此时,龙脉似乎感应到外来者,龙气迎面冲来,仿佛有生命力的小龙,朝着她咆哮,差点破掉她的土遁之术。
嗯,和昆仑祖龙中的龙气一样,此处龙气也会严重干扰仙法道术。
事实上,所有龙气都会对仙法形成压制效果。
修仙修的是清盈之气,龙脉为地煞浊气与人道之气的结合。
浊煞之气与清盈之气相对立,无法兼容。
“好大一条龙脉——呃,不对,龙脉好像刚诞生,很小,但气息好强。
初生的龙脉,就有如此庞大的龙气。这种潜力,难道要诞生人皇?”
一瞬间,小羽情绪沸腾,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事。
她首先回忆起,在居庸关东胡军营时期,听宇文博、火翼仙他们扯淡,聊到大秦在秦岭的祖龙之脉。
当时人皇春秋鼎盛,大秦龙气在秦岭上空形成云蒸霞蔚的九彩烟云,经年不散。龙气让秦岭成为修行圣地,汇聚了海量的天地灵气。
大量炼气士云聚秦岭,在山中吞气存神。每隔个几年,就有仙人飞升。有天庭使者带着华丽的仪仗队,降落到秦岭,邀请新仙人去天上当仙官。
此时的地下水潭,几乎是个翻版的秦岭。
之前她还在疑惑,水脉中没多少水灵力,都是精纯的天地灵气。
现在她明白了,天地灵气只是溶于水脉,并非水脉带来的。
是龙脉将天地灵气汇聚于此。
“不愧是神州中华,刚刚通过水火交融诞生的‘龙脉’,还只是草莽蛟龙,不一定是真龙,便能汇聚如此丰厚的天地灵粹。
蛮邦龙脉与之相比,连鼻涕虫都算不上。”
恢复冷静之后,小羽只能苦笑自嘲:她一个外邦沙蛮子,太没见识了,才会大呼小叫“人皇龙脉”。
这条藏在昭阳湖、赤霄宫之下的龙脉,放眼如今的神州中华,应该比较常见。
她先前忽视了一件事:值此乱世,龙蛇陆起,不知道多少潜龙已经蓄势待发。只等最佳时机到来,便举起义旗,高呼“除暴秦,安天下”。
既然是潜龙,肯定有对应的龙脉诞生。
连东胡王那种“小瘪三”,都在赤峰养出一条大大的龙脉。
中华潜龙在起势时,即便实力不如东胡,他们起码得有一条龙脉,不然怎么参与争龙?
只有潜龙能争龙,这是常识。
而潜龙肯定有龙脉相伴。
小羽出生在流沙域,所见外邦龙脉,皆又小又短,还萎靡不振,便下意识觉得所有龙脉都如此。今天开了“洋荤”,终于见识到神州潜龙的龙脉。
很是震惊。
仅仅是潜龙的龙脉,便汇聚如此丰沛的天地灵粹。
要是争龙成功,龙脉成熟,该是什么盛景?
“哗啦啦~~”龙脉内的小羽,听到外面水潭中传来激烈的水流声。
她心中一紧,明白先前那条赤龙回来了。
之前,她顺着水脉进入水潭,没遇到障碍(其实龙宫外围有阵法阻挡,小羽从大门口进入龙宫,然后才潜入地下水脉,等于直接越过了阵法)。因为不需要,老龙一直驻守在深潭底部,在看护这条龙脉。
小羽甚至可以断定,这条老龙在故意释放自己的龙性、龙气,以混淆视听,让外人无法发现龙宫之下的秘密。
即便有人怀疑,比如之前在门外望气的小羽,也只以为是老龙实力强横、龙气庞大的缘故。
“也不晓得这条龙脉,属于中华哪位潜龙对了,这里是昭阳湖赤霄宫。
既‘昭阳’,又‘赤霄’,还是‘火性’龙脉,难道是刘邦那厮?
薛郡隔壁就是泗水郡,刘邦老家沛县,就在泗水郡!
艹,这次真的抓住了大鱼,人皇之龙脉啊!”
其实,先前听到“赤霄宫”时,小羽便想到了大汉开国皇帝刘邦。
只不过,在盘古世界,“赤霄”二字并非专属于谁。
无论日常生活,还是文献诗经中,经常出现“赤霄”,或相似的词。
比如,小羽在昆仑圃外遇到的散仙朋友绛霄。
“绛”也是赤红之意。
还有三霄娘娘,云霄、碧霄、琼霄。
霄能云,能碧,也能绛,为何不能赤?
赤霄是比较常见的词汇,经常出现于人名、文献与匾额中。
小羽心中胡思乱想,动作却很灵敏迅疾。
在老龙彻底沉入水潭前,她先一步顶着龙气的侵蚀,悄悄下潜到更深的地脉。
等远离龙脉,她又缓缓上浮,回到水脉,回到龙宫,跟随一队虾兵,从大门离开了赤霄宫。
整个过程没惊动任何人。可整个秦汉大劫最大的机密,已经落入她掌中。
——藏得还真够严实,难怪大秦“掘龙队”如此丧心病狂地挖龙脉,也一直没发现它。
可现在它终究还是暴露了。
嘿嘿,要是让大秦的“青松道童”,知晓了这条潜龙之脉,还不得拼了命将它掘断了?
小羽心中一念升起,几百里外,泗水郡的刘某人,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季哥,你咋在打摆子?”他的好兄弟卢绾,立即发现了不对劲。
“兴许是入秋了,风有点冷。”刘季心慌慌、意茫茫,真觉得身上有点凉。
“季哥,你正坐在炉子边上吃肉喝酒呢,哪里凉了?”
樊哙满头大汗地端着大锅走过来,又往陶罐里舀了几勺子热气腾腾的狗肉,嘴上催促道:“快吃,今天宰了八条狗,管够,管够!入秋后多吃狗肉,就不凉了。”
刘季盯着身前的小火锅,又一抹额头热汗,心里越发茫然,明明不冷,怎么感觉凉得慌?莫非昨晚在曹寡妇身上打了太多寒颤,身子虚了?
不行,他得多补补!
心里这么一想,刘季连忙叉起一坨肥肉,放在嘴里大口嚼吃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