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翻车鱼吧。”里昂没有想到居然可以在这个世界看到翻车鱼。
“那个更不好吃，不如说难吃，我吃过最难吃的鱼。”菲奥拉皱起一张脸。
她当然也经历过叛逆期，就算有继承自亲代的实用知识告诉她翻车鱼不好吃，非要尝一尝，尝过了就知道，不吃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里昂笑了笑，说道：“我听说翻车鱼是世界上最蠢的鱼，行动缓慢，神经迟钝，能够活到现在全靠难吃又没有营养，完全不值得专门去捕食，然后生得超级多，一年繁衍一次，一次少则产下几千万枚卵，多则直接产下几亿枚卵……”
“差不多。”菲奥拉说，“你作为红龙，居然那么了解翻车鱼，真是难得。”
“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知识渊博，最起码也是一个学士。”里昂得意说，“你说你吃过最难吃的是翻车鱼，最好吃的是什么？”
“当然是鲨鱼。”菲奥拉双眼亮了亮。
“那玩意儿吗？”里昂的眼中是一条头顶两只公牛一样的螺旋巨角，覆盖着坚韧鳞片的巨鱼。
菲奥拉转头看去，说道：“那不是鲨鱼，那是公牛鱼……海精灵和洛卡鱼人会驯化它们作为驮兽或守卫生物，步骤很简单，就是在你的身上烙印上公牛鱼的痕迹，让它们视你为鱼群的一员即可。”
里昂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随着远离陆地，几十米深的海底变成近百米深，浅水层过后是昏暗层。
按照地表世界的标准，昏暗层光线极为微弱，不过对于居住生活在此层的生命来说并不昏暗，拥有硕大的水螅生物和海带森林，不时看得到沉船。
里昂不是第一次见海马，一种大型怪物，看起来像是马和鱼的混血，不过用鳍代替了蹄子和马鬃，后半身直接是一条鱼尾，但是第一次见到覆有长而尖的纤毛的海蛞蝓，使用触角和敏感的纤毛来寻找猎物，据说最喜欢狩猎沙华鱼人。
暮光层在昏暗层下面，在大多数地表人看来漆黑而幽暗，海水开始呈现出深海的寒冷，经常可以看到名叫海洋雪的云雾和黑团，即上层生物及植物生命活动消耗留下的碎屑和残骸。
在这个深度可以发现的唯一文明组织是那些海洋恶魔——沙华鱼人，并不代表其它地方没有沙华鱼人。
至于暮光层后面的上深度层、下深度层和极深海域那是另话了，那里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深海，位于阳光无法穿透的黑暗深处，压力巨大，温度极低，难得见到什么生命，属于极端环境的生命禁区。
刚刚游过一条峡谷。
“就在前面了。”菲奥拉突然说，“那是距离我们最近的沙华鱼人聚落，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想找的沙华鱼人聚落。”
“都一样。”里昂说，“我不管它们有没有袭击受到我们庇护的船只，甚至是不是沙华鱼人，现在所有人都要臣服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