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小灵儿。
“回帝都吧。”
女帝取出一块传音石,向炎若交待一番后,便对着两人道。
“好!”
太后娘娘乖巧的点了点头,取出凤辇。
“咻!”
三人进入凤辇后,化为一道流光,飞快的掠过天际。
而就在三人离去不久,炎若与炎霖出现在墟缝下,望着天际上盘踞的龙影,她们眼中涌起一抹深深的尊崇之色。
如此巨大的墟缝,无时不刻都有着庞大的空间波动涌荡,也唯有女帝陛下能有此等神通,以本源之力将其镇压。
不过,看墟缝的情况,似乎完全没有要就此闭合的意思。
炎若两人相视一眼,盘坐而下。
墟缝,绝不容许再出现任何意外了。
十万大山边缘处,一道黑袍目光灼热的望着远处半空中的墟缝,若有所思,随后悄然遁入黑暗中。
……
灰蒙蒙的天地间,没有一丝色彩,只余无尽的苍白与黯淡。
随着秦鱼三人离开,缝隙边缘地带逐渐汇聚起密密麻麻的兽影,宛如夜色中涌动的暗潮。它们不时地抬头,用那闪烁着幽光的眼眸凝视着那道残破的空间壁垒,低沉而有力的兽吼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这片死寂的空间。
即便透过空间壁垒,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帝威,如细针般悄然渗透了进来。
那是一种仿佛能轻易碾碎万物、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无上力量。
但凡有墟兽靠近一些,就会被这股煌煌帝威给碾碎。
无数墟兽眼神忌惮,却又舍不得就此离去,它们在这边缘徘徊游荡,越聚越众,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或是被某种莫名的力量所牵引,迟迟不肯散去。
倏然间,一抹淡雅身影从远处悄然而至。
她身着一袭素衣,虽朴素无华,却洁净至极,与周遭这片灰白的世界格格不入,形成了鲜明对比。
更为奇异的是,她闲庭信步般的行走在墟兽中,那些平日里凶残暴戾、令人闻风丧胆的墟兽,对她竟如同未见,继续着它们那漫无目的、浑浑噩噩的游荡。
甚至,几只墟兽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却像是穿过了无形的风,对她的存在毫无感知,一切自然而然,毫无波澜。
素衣女子静静的站在空间缝隙前,似在聆听,又像是在感受残存的气息。
顷刻,一抹淡淡的忧伤悄然爬上她的眉梢。
“是你……终于,找到你了。”
她轻声低语,声音虽轻,却似乎满载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尽的思绪,在这空旷而寂寥的空间中缓缓回荡。
无数墟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瞬间变得焦躁难安,却不敢放肆地咆哮,只能压抑地发出几声低沉的呜咽。
素衣女子缓步走到裂缝前,一双清眸仿若透过混沌虚空,看到了对面荒芜,却有色彩的新世界。
她赤足而行,就这般走向墟缝,弥漫在附近的煌煌帝威仿若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一般,没有半点异常。
“唰!”
她就这般轻描淡写的穿过墟缝,感受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她眼眸内再次浮现出一缕神采,“原来,你在祖地……”
“嗯?!”
炎若与炎霖齐齐的看向墟缝处,却好像什么也没看到。
是错觉吗?
可陛下设下的封印还在,依旧运行如常,但,谨慎起见,两人还是将事情告知女帝。
……
“咻!”
奢华的凤辇仿若流光,自天际上飞掠而过。
“秦鱼,你能不能抱着本宫?”
“秦鱼,你再帮本宫揉揉好不好?”
“……”
房间内,太后娘娘宛如一个生病的小女孩,格外黏人。
对此,秦鱼巍然不动。
他很想答应下来,只要能帮太后娘娘缓解疼痛,这些都不是问题。
但是,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盘膝而坐的威严身影时,秦鱼只能将这种冲动克制下来。
因为黑纹的存在,太后娘娘感觉到不适,展露出这么黏人的一面,可是,他却不能无视帝威,做出什么冒犯之举。
不知过去多久,太后娘娘似乎困乏了,就这般抱着秦鱼的手臂,头颅轻轻靠在他的臂弯之中,沉沉睡去。
华贵的凤袍略显凌乱,她那双如同雕琢于上等美玉的手,还紧紧拽着秦鱼的衣袖,仿若生怕他离去一般,即便在睡梦中也不肯松开。
太后娘娘的呼吸逐渐平稳,细长的睫毛轻轻垂落,瓷白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吹弹可破。
秦鱼的目光低垂,凝视着太后那张恍若月中仙子般的绝美容颜,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更要命的是,随着太后娘娘身体放松,大凤凰的重量完全倾泻在他手臂上,让得秦鱼很是僵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