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没有对他们的业务进行任何插手,只是默默打钱。“缺多少?”
“多多益善!你能掏出1.5亿,大股东让你当!”
“钱我给,大股东我不当,没必要。”
在原本的历史中,明年6月,MIH的中国区副总裁网大为将主导疼讯最重要的一次融资,给疼讯6000万美元的估值,并支付总计3200万美元购买了46.5%的疼讯股份。
这是互联网史上最伟大的一笔投资,网大为因此被载入中国互联网史册。
但现在,方星河毫不犹豫的砸出去1.5亿,提前了大半年的巨额投资,彻底扫平了疼讯发展路上的资金障碍。
11月初,方星河在深圳华强北签下协议,以个人名义拿下疼讯45%股权,同时宣布成为OICQ终身品牌代言人。
发布会召开的时候,互联网和经济界差点被他炸碎了。
此时,正值互联网泡沫破碎加速期,纳斯达克指数跌跌不休,网易正在打“1美元股价保卫战”,所有一切关于互联网的投资均已暂停,行业进入寒冬。
就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疼讯本身也一直被负面舆论包裹——QQ无价值论,Z世代从未听闻过,但在今天的行业中,几乎是所有互联网专家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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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聊天软件,有个屁的价值?
财经媒体们疯了似的向方星河提问。
“方星河,你为什么……”
“我喜欢。”
“可那是1.5亿!”
“我喜欢。”
“你真的相信互联网行业能够带来足够的回报吗?QQ在这个巨大的泡沫行业里也是最劣质的资产!”
直到记者的情绪变得激动,方星河终于正容回答了今天的第一个诘难。
“我是OICQ的第一批用户,也是OICQ秀的第一个用户,我喜欢这种在网络上隐藏着身份与人畅所欲言的感觉,我不知道OICQ有没有价值,但我的喜欢有价值。
我的喜欢有多重?1.5亿。
你们不理解?这很正常,我的爱和恨,庸人承受不起。
所以不要再问那些无聊的问题了,去报道我的任性吧!
如果我失败了,你们可以尽情嘲笑我。
如果我成功了,你们也不必恭维我,我只是在做一件能让我快乐的事。
以后我还会做很多这样的事,尽快习惯我的任性吧,我们打交道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
《第一财经》和《中国经济报》等等一线财经媒体终于体会到了文化界的感觉,也意识到了采访方星河是一件何等需要坚定信念的事。
但凡自我意识稍有不坚定,就容易被方星河把理智干废。
全国的财经媒体甚至社会新闻都报道了方星河的这次任性,批评他的疯狂之举。
可方粉更爱他了。
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狂妄的闪耀着,恐怕当初盛唐的李白也不过如此。
虽然很多方粉担心他亏掉好不容易赚来的钱,但是这种代入之后深入骨髓的痛快,像是独品一样令人着迷。
疼讯倒了霉,被几乎全部的财经舆论嘲讽着。
疼讯也捡到了大便宜,每天新增用户爆到了200万。
一片沸沸扬扬中,烈炎山和缺德大嘴之流,再一次找到了悄咪咪抹黑方星河的角度——你赚了那么多钱,能够在那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上砸出1.5亿,为什么不给穷人捐款?
咱们国家还有好几亿百姓活在贫困中!
类似的声音刚刚有人带头,马上就变得甚嚣尘上。
直到方星河向吉省教育部门捐赠了5000万贫困儿童助学金,来自道德高点上的指责顿时只剩杂音。
“如果不是我们的批评,他才舍不得呢……”
小丑的声音,不必理会。
倒是新闻联播又双叒叕被他惊动,派人前来采访。
吉省上下乐坏了,宣传口哪里想过这种事,教育口更没想到,头头们热情洋溢的把他一顿夸,恨不得弄块牌子挂他身上,上书一行大字:吉省人民的好儿子。
因为要上新闻联播,方哥的态度不再那么任性,讲了几句能播的话。
第一个问题聚焦于数字:“方星河,你捐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多吗?”
“很多,是改开以来个人在教育领域捐助的最高数字。”
“但这并不是我的全部。”
方星河轻描淡写的笑容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什么叫逼格?
你方哥张口就是装逼界的表率。
第二个问题聚焦于理由:“为什么专门捐助贫困儿童的教育?”
“我没有忘记自己的出身,也没有忘记贫困儿童求学的艰难。我写了好几篇劝学的文章,很多小丑批评我干耍嘴皮子,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我有力量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了,那就做吧。”
“做给他们看?”
“做给所有人看,我知道我能影响到很多人,我希望大家对这个问题重视起来。”
第三个问题开始深入:“你会不会觉得国家在这方面做的不够?”
“确实不够,但这不是主观意愿上的不想,而是我们确实还没有发展到那个阶段。”
“你真的这么想吗?很多年轻人都以批评体制为荣。”
方星河知道这个问题因何而来——韩涵前段时间又骂教育体制不干人事了。
他骂的那个点,倒也没骂错,只是太缺乏全局眼光。
方星河大大方方的回道:“正确的批评当然有价值,正确的看待矛盾则是正确批评的基石。在我们国家的体制里,很多人都在混日子,但也有人在做事,每个战线都有理想主义者早已倾尽全力。
可是人力有其极,国家的力量也一样,在这方面,我们既要看到缺点和不足,也要客观看到进步。”
第四个问题,变得难以回应。
“你捐了这么多钱,很容易受到排斥的,现在有一些声音对你很不友好,你有没有感到委屈?”
想到这是新闻联播,方星河有点迟疑。
但是再一想,你都敢问了,我有什么不敢答的?
于是暴躁小方再次上线,开麦就喷。
“不是他们排斥我,他们不配。是我排斥他们,不愿意跟那些蝇营狗苟的家伙同框。
和光同尘,谁是光?谁是尘?
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要脸的人我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千万别对我友好,友好也没用,在我这里,没有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方星河把采访组征服了,但是真正播出的时候,激烈的东西一点都没放。
“真没劲,下次再也不接受新闻联播的采访了。”
话虽如此,可是新闻联播的全力表扬在另一个层面实在太香——又有上万中坚被转化为4级狂热粉,贡献了近亿星光。
然后败家子一鼓作气,又给武当山道教协会捐赠了2000万大洋,用于修葺各殿,更新场馆。
身上还剩3000万,2000万支援农安修路,一条星河路横贯南北——还没开修,名字就先定下了。
1000万给母校三中和实验,妈的,当初赚他们十几万零花,现在一家一栋实验楼,快把大山的眼睛给笑没了。
至此,东亚行赚到的钱一分没剩,全都花了出去,还把此前的积累全给搭进去了。
效果嘛……挺夸张的。
全国人民都见识到了方星河的任性。
记者追着他采访的时候,嘴皮子直打哆嗦:“你好不容易赚来的钱,一分都不给自己留着花吗?”
方星河摆摆手,一言不发的离去。
懒得回答这么没劲的问题。
逼王又把舆论界炸翻了天。
他的形象愈发清晰,可也愈发模糊,爱聊他的人变多了,但是再也没有人敢对他下定义。
11月底的时候,忽然有媒体提出一个概念——
今年或许可以称之为……方星河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