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探了探褚之行的脑袋。</p>
没能感到菩提的力量。</p>
江蓁蓁眼底闪过一丝失望。</p>
他不是菩提。</p>
但她能感觉到，在他的身上，有菩提灵魂的气息。</p>
这种气息，在容生消失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p>
只是现在褚之行的身上，这种气息比之前更重一些。</p>
是转世么？</p>
因为转世一次次变得强大，所以他才会出现？</p>
“你醒了？”褚之行苏醒过来，见她已经醒了，惊喜万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p>
他</p>
唠唠叨叨说了好长一段。</p>
江蓁蓁笑：“我没事。”</p>
褚之行松了口气，给她倒了杯热水：“先喝点水吧。”</p>
听到声响，江纯也醒了：“江蓁蓁，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给你准备棺材了！”</p>
外加送葬一条龙服务。</p>
江蓁蓁：“……”</p>
贴心，过于贴心。</p>
“你昏迷这么久，肯定饿了，我去给你做饭。”</p>
“嗯。”</p>
褚之行走后，江蓁蓁余光看到江纯手里的红伞，心里微微一动：“你能把那把伞给我看看吗？”</p>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要小心一点，这把伞上的机关很多。”</p>
江蓁蓁点头，当指尖接触到伞柄的时候，她就明白，这不是她要的那把伞。</p>
所以只打开看了一眼，便将伞还给她了：“这把伞很漂亮。”</p>
“是吧，我第一眼就相中了。”江纯笑，“这把武器相当有分量，当时头儿还不愿批给我，还是我死乞白赖求来的。”</p>
江蓁蓁笑。</p>
这孩子。</p>
“主人。”管家察觉到江蓁蓁醒了，便走了进来，将一瓶药水交给了她，“这是主人要的药水。”</p>
药水早就制作好了，只是江蓁蓁一直在昏睡，这才耽搁了下来。</p>
江蓁蓁接过药水，</p>
打算直接放在柜子了。</p>
总归现在也用不着了。</p>
“这是什么药水啊？”江纯好奇地问道。</p>
还不等江蓁蓁说什么，管家就解释道：“是抹除记忆的药水。”</p>
“抹除记忆？”江纯想起那日褚之行说的话，若有所思，“哦，你是打算消除褚之行的记忆对吧？”</p>
此话一出，门口传来碗摔地破碎的声音。</p>
江蓁蓁突然就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p>
一扭头，果然见褚之行站在门外，而他的脚下，是摔了一地的粥和菜。</p>
他的脸，阴沉得可怕。</p>
“消除记忆的药水？”褚之行的声音，透着极致的失望，“所以，你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将这药水准备好了？”</p>
江蓁蓁：“……”</p>
也不是……</p>
正好是在那天吩咐管家做的。</p>
你就说巧不巧吧？</p>
“江蓁蓁，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将我当回事过？”褚之行自嘲一笑，“也是，不论是接近我，还是抛下我，你都没在意过我的想法，只是自顾自的，想要留就留，想要走就走。”</p>
她真的喜欢他吗？</p>
可能并不。</p>
那日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和容生，才是一个世界的人。</p>
而他，大约只是她活了这几百年来，一个无所谓的调剂品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