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带着竹简回</p>
来了，先前那些要准备的材料也早就买好，是一些犀角，羽梢褪之类，道士常用的做法的东西。</p>
白蓁蓁想起那个梦，想起梦里几乎浑身是血的沈宴。</p>
那个梦真实的超过她有生以来任何一段记忆。</p>
沈宴不让她死。</p>
可她已经做了选择。</p>
“拿刀来。”白蓁蓁看完了竹简，毫不犹豫的吩咐。</p>
景澈将刀给她。</p>
白蓁蓁把各种材料按照竹简上说的，摆好了八个方位，之后又细细看了眼竹简，伸手要在手心划一刀。</p>
“四小姐！”景澈忽然叫住她。</p>
白蓁蓁一怔：“怎么？”</p>
景澈张了张嘴，他明明是想让白蓁蓁代替公子去死的，可是现在……</p>
“你有没有看到，那竹简上写，交换生命的机会，只有十之一二。”</p>
景澈带着竹简回来的时候，已经又重复看了一遍。</p>
上次他没注意，这次看到了竹简最后的哪行小字。</p>
生死命盘，一命换一命。</p>
需要死者挚爱，需要交换者一心一意，即便如此，成功的机会也只有十之一二。</p>
白蓁蓁轻笑：“看到了。”</p>
看到了又怎样？</p>
她有八.九分的机会白死一次。</p>
可是换个角度想，她有一二分的机会，把</p>
沈宴救回来。</p>
从来都是沈宴救她，从靖安司的天牢开始。</p>
要不是沈宴，她那时候就该死了。</p>
只当是将这条命还给他。</p>
“可是，要是你也死了，葛先生怎么办？云宅怎么办？你可能不知道，清妃她换了名字，占领了云宅，还抓了景元……”</p>
“哦，”白蓁蓁淡淡应一声，扬眉，“跟我有什么关系？”</p>
景澈一怔，她说跟她有什么关系？</p>
“这些人，都是……”</p>
“都是忠于你们公子的，我知道。”白蓁蓁淡淡道。</p>
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p>
这不是她的责任，她也从没说过，要替沈宴承担这些责任。</p>
沈宴都要死了，这些人关她什么事？都去死吧，死了也跟她没关系。</p>
白蓁蓁脑海里突然冒出很多恶毒的想法。</p>
管他是谁呢，葛先生没了她就活不了了吗？景元什么的，难道白玉斋就没有别人可以救了吗？</p>
“怎么会跟你没关系？”景澈急了，“你要是不管他们，云宅的人早晚要被那个萧婉儿给欺负的彻底，你怎么能让萧婉儿占了云宅？”</p>
白蓁蓁淡淡的看向他：“你想让我怎么办？去把云宅抢回来吗？你真是高看我了，我没有这个本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