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墓以前是穷人和不幸的市民的墓地，贵族们则会被安葬在自己的或者家族墓地里，坟墓是寄托哀思的地方，可是当时人类的尸体就像垃圾一样被丢进了墓葬坑，他们甚至都没有被好好平放，而且一般来说公墓可以自由出入，就更别提那些亵渎死者的事情了。”格兰多说“刚才的画像只是其中一部分，他画了上千幅。”</p>
乔治安娜大概了解了。</p>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奇科尼亚拉要祭祀俄国贵族。</p>
“您真的打算以叶卡捷琳娜女王为榜样？”格兰多问。</p>
“我只是打个比喻。”乔治安娜纠正道“奇科尼亚拉这个人，你知道多少？”</p>
“刚才他带着你干什么去了？”格兰多问。</p>
她犹豫着。</p>
“他是个好翻译，如果说上帝让人说不同的语言，让他们无法沟通，修通天塔的话，他就是那个能设法让大家都能沟通的人。”格兰多说。</p>
“他带我去见了一个人。”乔治安娜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新项链“这是他送给我的。”</p>
可能是因为光线太暗，格兰多没看出这条项链有什么特别之处。</p>
“刚才我在楼下听说，这次的战争和您有关？”格兰多问。</p>
“当然不是！”乔治安娜冷漠地说。</p>
格兰多又看了眼楼下，卡罗琳刚好从他们眼前路过。</p>
“您不去阻止她？”格兰多问。</p>
“我才刚到米兰，这位蜂后认识的人比我多多了。”</p>
格兰多看着乔治安娜。</p>
“一个蜂巢里只能有一只蜂后，这你知道吗？”乔治安娜问。</p>
“您没想过取代她？”格兰多问。</p>
“如果蜂巢里出现了新的蜂后，她会带着一半蜂群离开。”乔治安娜看着楼下，卡罗琳也正好看到了她，抬手和乔治安娜打了个招呼。</p>
“至少她告诉我她要干什么。”乔治安娜也笑着和卡罗琳打招呼“而不用在黑暗里调查和猜测。”</p>
格兰多默默地看着她。</p>
相比起灵魂不灭，伊壁鸠鲁更相信幸福是不灭的，人死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p>
人想吃鱼子酱是自然的，一如想吃面包，但得到面包而没有得到鱼子酱也不会感觉到痛苦。空洞的欲望则是非自然、也非必要的欲望，对食物的欲望是自然的，对鱼子酱则不是，尽管鱼子酱是食物。</p>
在的里雅斯特的北边，就是乌迪内，在乌迪内宗教审判所的记录里，巫师和“丰收的担保人”经常在夜间战斗。</p>
人们相信粮食歉收是巫师作祟，而和巫师一样使用“木棍”的“丰收的担保人”，则可以保证丰收，连狼人也敢自称为了丰收，与撒旦的仆人作战。</p>
“在阿维农附近，发现了野孩子。我去看过……我觉得那孩子如果好好教，会成为人的。”</p>
“我们下去吧。”乔治安娜说。</p>
对于格兰多对教育的观点，她只能说人各有志……</p>
“维洛内塞是不是那个画《加纳的婚礼》的维洛内塞？”乔治安娜问。</p>
格兰多点了点头。</p>
“这是个头衔，就像黎塞留公爵……”</p>
“见鬼！”乔治安娜用英语低咒着，把格兰多吓了一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