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周南川也意识到自己小题大作，是什么原因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但他控制不住。</p>
之前是那层关系在，限制了他，但现在可以任何人物和关系的限制，只要他愿意，佟言愿意，一切都不是问题，万事都能解决。</p>
至于张颖，只要采访接触她也没什么借口再来找他，挺好的。</p>
周晨带着关悦悦来海城看望佟言，之前佟言车祸后伤势严重，到了也见不到面，恰好遇上关悦悦娘家出了点事，周晨一直陪着她在海城处理家事。</p>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了，是时候来海城看看佟言的情况。</p>
佟言一夜没睡，人也没什么精神，肖红劝她多睡一会儿，她摇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像丢了魂似的。</p>
“妈，我是不是哪里不好？”</p>
“阿言，你怎么会这么问，你是最好的。”</p>
“可，可我离过两次婚。”</p>
这在她潜意识当中这是绝对接受不了的，她不记得自己的从前，但她怕自己是个坏人。</p>
“妈，我为什么会离婚？”</p>
“以后我慢慢告诉你。”</p>
“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我有丈夫有孩子，我会嫁给别人。”</p>
周南川是那么好的人，她为什么会后来嫁给别人啊，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啊。</p>
佟言越想越绕在里头出不来，肖红既愧疚，却又没办法对她说出实情，担心之余自己却跟着沉默了。</p>
周晨和关悦悦来的时候，佟言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低着头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发呆。</p>
肖红内心酸楚得厉害。</p>
这都是她的错，可她现在不能让佟言讨厌她。</p>
“阿言，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你不必太纠结过去。”</p>
又是这句话，她觉得自己都听腻了。</p>
“怎么能不纠结。”</p>
“你不要去在乎。”</p>
“我怎么能不在乎？！”</p>
她突然间咆哮了起来，红着眼睛看肖红，像是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答案。</p>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失控了，“你告诉我，我怎么能不在乎？！”</p>
周晨由人拎着进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p>
佟言和肖红也看到了他，肖红眼睛微微湿润，但还是若无其事笑道，“周晨，你来了，这位就是悦悦吧，你好悦悦。”</p>
“肖总你好。”</p>
“早就听周晨提起过你。”</p>
肖红跟关悦悦客套，周晨的眼神却落在佟言的身上，佟言眼睛红得像兔子，看他的眼神充满警惕。</p>
“好点了没有？”</p>
“你又是谁？”</p>
佟言咬了咬牙，身上颤抖得厉害，“你们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该怎么办啊！”</p>
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应该怎么生活啊，她应该怎么生活，佟言抱着头崩溃大叫了起来，从沙发上顺势坐在了地上，狼狈不堪，头发散乱，宽松的睡衣露出纤细的胳膊和手腕。</p>
关悦悦有些被吓到了，周晨也完全被吓到了，“振作起来，一切都会过去，你只是病了。”</p>
她站了起来，浑浑噩噩，眼神空洞，捂着头尖叫了起来。</p>
“阿言，阿言你冷静一点。”</p>
“不要碰我。”</p>
她摇头，不停的往后退，“你不要碰我……”</p>
撞倒了身后的青花瓷古董花瓶，一声清脆的声音，吓坏了所有人。</p>
佟言却纹丝不动，还在往后退，“阿言，不，阿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