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佟言急了，“找个药店……”</p>
她执意要去药店，周晨也没办法，找了个最近的药店，停车要陪她一起去。</p>
“我自己去，你别跟着我。”</p>
他停了，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看她换换进去。</p>
佟言第一次到药店买那种东西，根本就找不到在哪里。</p>
往货架绕了一圈，遇到药店的人，问她，“需要什么？”</p>
她不好意思说，又绕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她不知道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摆出来，但买不到怎么办，万一怀孕了怎么办？</p>
最后是硬着头皮到了结账的台前，前面有人结账，她特意等对方结</p>
完账，躺着卷发的中年阿姨看她，“什么事？”</p>
“你好，我是想请问一下，我刚才……避孕药在哪里买啊？”</p>
“什么避孕药，事前事后？”</p>
问得有点直白，她低着头，“事后。”</p>
“四十二小时还是七十二小时？”</p>
“有什么区别吗？”</p>
阿姨正要说，周晨过来了，“这么久没出来，怎么了？”</p>
佟言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说话也有点不自然，声音小的可怜，“四十二小时。”</p>
周晨不明所以，看着老阿姨，老阿姨还有另外的一个店员都看着他俩。</p>
阿姨低头拿了两个小药盒，“有三十八的，有四十八的要哪一个？</p>
周晨看了一眼，连忙收回目光，“多少钱？”</p>
“要哪一个的？”</p>
“贵的。”</p>
他拿了手机付钱，拉着佟言就走。</p>
出来后也觉得没什么好尴尬的，佟言买了瓶矿泉水，把避孕药吃了，这才放心。</p>
周晨在车子外面抽烟，接到电话。</p>
“老街这边。”</p>
挂完电话后佟言将车窗拉下来一点，“好了没有，我们回去吧。”</p>
完全没把他当外人，周晨手里的烟还有几口，灭了，“下车，我带你吃点东西。”</p>
“我没胃口，想回去睡觉。”</p>
“快中午了，吃了回去。”</p>
“你饿了？”</p>
“有点儿。”</p>
佟言这才下车，跟他一起到街边逛逛，关于她手上怎么弄的，他大概也有数了。</p>
“你女朋友是不是住在县里？”</p>
“嗯，她爸妈在县里有个房子。”</p>
“那挺好的，中午要不然叫她出来一起吃吧。”</p>
“别了，你别跟她学坏了。”</p>
佟言笑了，“你也是怪，我都比你大，我教坏你们差不多，你们还能教坏我？”</p>
周晨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不想让佟言跟柳飘飘见面，“她这人不行，等我分了再</p>
找个好的介绍给你。”</p>
这话听上去要多渣有多渣，佟言认真了，“周晨，以后你不能说这种话了，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了就必须认真对待，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不能当流氓啊。”</p>
周晨笑得耸肩，“我才多大，什么结婚，太遥远了。”</p>
“那你……”</p>
“玩玩而已，结婚到时候再说，谁知道能谈多久，再说她家父母县里有房，我房子都没有。”</p>
“可是你跟她在一起了就要对她负责啊。”</p>
“你不懂，现在很多女人谈恋爱就是这样，你想负责，但她觉得是负担。”</p>
柳飘飘这人自由自在惯了，结婚生子，他是想都不敢想，成天嘴里叼着根烟，比他一个男的烟瘾还大，搞不好生的孩子都畸形。</p>
佟言和周晨一路上吃了点小吃，她吃，周晨跟着她吃，一边低头玩手机。</p>
“你在干什么？”</p>
“有点事。”</p>
他咬了一口肉串，佟言一只手端着一碗带汤的小吃，顺带着将手里的肉串递给他，“帮我先拿一下。”</p>
“嗯。”</p>
周晨低着头打字，在佟言那根肉串上咬了一口。</p>
佟言：……</p>
正准备说话，他又咬了一口，抬头见她盯着他看，“啧，怎么了？”</p>
“你刚才吃的是我的。”</p>
“那你吃我的。”</p>
周晨跟她开玩笑，佟言踩了他一脚，“我不吃……”</p>
往回走，走到路口上，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她，她手里端着一碗吃的，嘴唇上还有辣椒，和周晨有说有笑。</p>
周晨就不笑了，一本正经抬手，“川哥！”</p>
他以为佟言真的哪里不舒服生病了，为了李欣怡的事赌气不告诉周南川，这才给他打了电话。</p>
周南川听他说佟言身体不舒服，整个人都不好了，佟言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上前，站在她面前，像一堵墙，“言言，哪里不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