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若直接提出要迎春做妾。</p>
那可不是求亲，是打脸！</p>
贾赦听了，先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p>
和冯家长辈、本人、妻子，都亲近的人家。</p>
那自然是荣府了！</p>
说起冯一博的长辈，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李守中。</p>
李守中和荣府是亲家。</p>
冯一博本人和贾琏相交莫逆，还认了巧姐做干女儿。</p>
两个妻子更是和荣府有亲。</p>
从黛玉那边论，该管贾赦叫大舅。</p>
从宝钗那边论，该管贾政叫姨父。</p>
那么排行第二的姑娘。</p>
不问可知，这说的不就是迎春吗？</p>
怪不得找上老子了！</p>
“啪！”的一声。</p>
贾赦一拍桌子，眼睛微眯，沉声道：</p>
“一博你喝多了吧？”</p>
他不傻，已经听明白了。</p>
冯一博绕来绕去，是惦记上迎春了！</p>
可荣府好歹也是勋贵之家，即使庶女又如何会给人做妾？</p>
除非，比他爵位高的！</p>
比如郡王，比如皇帝。</p>
即使冯一博说的委婉，却也是在打他的脸！</p>
“啪！”</p>
没想道，冯一博这时也一拍桌子。</p>
只是却没有贾赦拍的响。</p>
“这是一万两，伯父先拿去花着。”</p>
好家伙！</p>
原来他拍的是一沓汇票！</p>
怪不得声音发闷，不如贾赦拍的响脆。</p>
贾赦先是愣了一下，看着厚厚一沓汇票。</p>
似乎在盘算着，到底有没有一万两。</p>
半晌，贾赦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强撑道：</p>
“我贾赦虽然缺钱，却也不至于卖女儿！”</p>
这话一出，其实已经是在示弱了。</p>
都承认缺钱了，还有什么可强撑的？</p>
只是贾赦心中算盘打得飞起，却终究还是要了脸。</p>
不是不想要一万两，而是不想在冯一博这个晚辈面前丢了份儿。</p>
“啪！”</p>
没想到，冯一博又从小包裹里掏出一叠汇票，笑道：</p>
“一万五千两，可够聘二妹妹做个良妾？”</p>
即使再有钱，该收敛也得收敛一点。</p>
冯一博没一万一万的砸，而是一次加五千。</p>
这不是因为冯一博给不起，而是因为孙绍祖那边五千就差点成功了。</p>
那自己出两倍、三倍的价格，足以动摇贾赦。</p>
既然如此，何必再多给呢？</p>
果然，贾赦见此已经动摇。</p>
此时他也没了刚才的果决，而是犹豫着道：</p>
“这……老太太那边也不好交待啊。”</p>
他才和贾母商议了孙绍祖的事，如何又能让迎春改为做妾。</p>
这样一来，怕是有挨骂的风险。</p>
“啪！”</p>
冯一博闻言，又是一沓汇票。</p>
再次加码后，笑问道：</p>
“两万两，老太太那边可能交待了？”</p>
贾赦这时眼睛已经发亮，却依旧不松口，而是道：</p>
“可是我答应大同孙家那边，只要我点头，那边就要开始走六礼……”</p>
其实到了这个程度，冯一博差不多该收一收了。</p>
不过，他不想大好形势再有什么新的变化。</p>
于是将包裹清空，整个倒在桌上，继续道：</p>
“这里一共两万五千两，最后这五千两还给那位孙大人就是。”</p>
他的意思很明显。</p>
我帮你把账也还了，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p>
“这……”</p>
贾赦不知道冯一博如何得知，他拿了孙绍祖五千两。</p>
只以为是贾琏和人提过，倒也没有多想。</p>
此时，他只眼巴巴的看着冯一博。</p>
意思再明显不过。</p>
继续啊！</p>
别停啊！</p>
不过，这次冯一博却没再掏钱了。</p>
他感觉已经差不多了。</p>
不仅没掏钱，反而开始整理起刚刚掏出来的汇票。</p>
整理的同时，余光扫过贾赦，口中道：</p>
“我也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若是因此伤了两家情分，可就不好了。”</p>
冯一博将厚厚一沓汇票整理好，还在桌上磕了一下。</p>
将其放回之前的小包裹里，又叹了口气道：</p>
“唉！若非是那游方道士的话，我也不会出这么多银子，伯父既然不愿，那就算了。”</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p>
这话一出，贾赦已经有些急了。</p>
他甚至伸出手，想要阻拦冯一博收起汇票。</p>
但又及时醒悟，讪讪的收回手。</p>
同时露出一个有点谄媚笑容，试探道：</p>
“那个，我还为迎春准备了四个陪嫁丫鬟，可都是精挑细选的，一博你看……”</p>
这话一出，冯一博打包的手就停了下来。</p>
他抬头看向贾赦，直把贾赦看的有些讪讪。</p>
半晌后，冯一博才皱眉道：</p>
“愿意不愿意，是伯父一句话的事，我能出的，就是这两万五千两。”</p>
说着，他将打包好的汇票在手里掂了掂，才道：</p>
“说实在的，这些钱做聘，别说是一个良妾，就算是十个也够了。”</p>
见贾赦的眼神一直停在包裹上，眼神中满是不舍。</p>
冯一博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大半。</p>
他又笑了笑，有些无所谓的道：</p>
“至于丫鬟，一百两就能买十个好的，伯父觉得呢？”</p>
贾赦自然是知道行情的。</p>
虽然不至于一百两买十个最好的，但也够买十个不错的了。</p>
场面一时间陷入短暂的沉默。</p>
半晌，贾赦才忽地道：</p>
“五万两，外加帮我把孙绍祖的事办了。”</p>
说完这话，贾赦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p>
他其实有些沉不住气了，生怕冯一博会拒绝。</p>
“伯父，你这就有些狮子大开口了。”</p>
冯一博闻言，又打开包裹，亮出自己的筹码，道：</p>
“就只这些，行就行，不行就算了。”</p>
贾赦闻言，顿时有些失望。</p>
不过他也自知理亏，可又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p>
他知道冯一博有钱，却没想到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舍得。</p>
哪怕这个女人是他的女儿，贾赦也觉得不值。</p>
毕竟只不过是个庶女，又非娶回去做正室。</p>
他犹豫一下，还是不想轻易放弃，于是又开始讨价还价，道：</p>
“我出一万两，给迎春作为陪嫁，包括那四个丫鬟，保证风风光光的送到你府上。”</p>
说到此，他眼巴巴的看着冯一博，问道：</p>
“如何？”</p>
这就相当于，成交价是四万两。</p>
只要冯一博点点头，这事立刻就成了。</p>
不过，冯一博却笑了笑，摇头道：</p>
“说实在的，我觉得不怎么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