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男爵昂碧斯愣了一下,眼中满是疑惑,“这是直接把这异端的尸首直接灼烧成了骨灰?这套盔甲里装着的只剩灰烬了?你们帝国海军的等离子炸弹,竟如此威猛?”
“恐怕不是,女男爵。”霍雷肖眉头紧锁,缓缓蹲下身,伸出手从盔甲里捏起一撮骨灰,然后轻轻松开手指。骨灰在他眼前,随着战场上刮过的微风,如飘散的蒲公英,缓缓消散。
“这套盔甲,恐怕原本就是装满骨灰的骨灰罐。”他站起身,目光投向远方的中央巢都群,帝国海军航空队正在天空中追击着后撤的敌人,炸弹和激光炮如雨点般倾泻在交通线上,火光与爆炸声此起彼伏。
“柯雷登斯叛徒现在不过是邪教邪法所创造的傀儡,也许在答应了邪神的诱惑后,就被转化成了没有灵魂的灰烬。”霍雷肖说出了他对奸奇邪教徒常见下场的看法。
“哼,自作自受。”
咚咚!另一台骑士机甲迈着沉重的步伐从侧方走来,四台侍从机甲左右各二,整齐地并排行进。
霍雷肖抬眼看向机甲上的高哥特语铭文,上面写着“无可非难”。
机甲胯下的纹章条幅,有着与纯血之心一模一样的元素。
根据纹章学知识,通常两个联姻家族会把各自的纹章以十字分划,或二分划拼接在一起。
嗤!骑士机甲顶部舱盖打开,一名身穿文艺复兴风格蚀刻盔甲的人从中走了出来。
他动作优雅地摘下艏型盔,露出一张三十多岁男人的脸庞,下巴留着修整整齐的胡须,其他地方则剃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看上去正如他的名头那般优雅。
不出意外,这位巴亚尔爵士和他的夫人一样,都有着一对长长的‘马耳朵’。
“想必您就是霍雷肖柯克伦勋爵。”男人看着霍雷肖用高哥特语问道。
“我是。”霍雷肖简短回答。
“哦,您这模样可比内政部报道上的照片高大威猛许多。果然,那些官僚的拍照技术还跟一百年前一样烂,竟把您这样高大威武的身形拍得平平无奇。”
“嗯,您没说错没错,男爵,他们拍摄的照片就像证件照那样毫无特色。”霍雷肖顺着巴亚尔男爵的话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果然,自我的解释不如对方的脑补管用。
“请原谅我的失信,爵士。
我未能按照我的诺言及时支援您的战线,这让我感到万分羞耻,我的名誉因此受损。”
男人无奈地鞠躬行礼道,“这迷雾邪法干扰了我们的方向,它就像把我们关进了一个平行空间,我们在战场上看不见敌我双方的任何士兵,也看不见你们的交战地点,只能隐约听到模糊的炮声。”
“请别自责,男爵阁下。我们也已经见识过了,多亏您的妻子,昂碧斯女男爵的及时到场,我们才得以摧毁叛徒的矛队,并且存活下来。”
“我的丈夫,您恐怕无法想象,这位柯克伦勋爵驾驶机甲有多么骁勇。”
女男爵带着敬意,诚挚地抬手介绍道,“他比我见过的很多年轻游侠骑士更像骑士!他单枪匹马缴获了敌人的侍从机甲,然后竟驾驭着敌人的机甲打破了敌方矛队对我的围攻。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驾驶侍从机甲向这个叛徒发起了决斗挑战!我的丈夫,如果不是柯克伦勋爵的英勇相助,现在倒在弹坑里的残骸,恐怕不是柯雷登斯的叛徒,而是我。”
此言一出,整个骑士矛队哗然一片,用难以置信的语气窃窃私语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