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钏收好账簿和银钱,回家练桩。
他喜欢读书,精通算学,武道天赋却是很普通,如今桩功三层的进度才刚过半。
不过他六叔徐孝厚说了,只要他坚持练桩,再过三四年就能练到后天极限,有机会先天。
诚然他武道天赋一般,但家中有精通武道的六叔指导,有能炼制药丸的堂哥提供大量的气血丸和五行丸,只要他持之以恒不放弃、必定能突破至先天境。
————
徐孝云在店里等待半晌不见徐忠钞归来,眼看天色已经彻底黑暗、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了,他才熄了店铺的油灯和灯笼,关门打烊。
回到家,他简单吃过晚饭,又到宅院门口等待。
“啊呜~~”
夜深了,徐孝云打了个哈欠。
“还不回来,我是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的?”
想到自己大儿子徐忠钞的作风,他心中郁闷。
徐家【忠】字辈,其他人不管天赋好坏、至少没有忠钞这般品性的。
徐忠钞好吃懒做,十三四岁的时候练桩功就不认真,天天吊儿郎当的偷懒。
这情况和当年徐孝云不同,徐孝云是不喜欢武道。
徐忠钞则是纯懒,他既不勤练桩功、也不喜欢读书,就喜欢和狐朋狗友们在外面玩耍。
徐孝云起初生意忙,无暇管教,大多数时候是他妻子张彩霞在管教。
由于张彩霞是村中农户出身,有钱人家的教育和农户人家自然不同,起初她对徐忠钞宠溺、觉得小孩子贪玩正常。
等到发现徐忠钞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话说回来,徐忠钏比他小三岁,同样的爹娘、同样的环境,却养出截然不同的性子。
夜深了。
满身酒气和脂粉气味的徐忠钞摇摇晃晃走回家。
他两年前和朋友逛了一次青楼,之后就上了瘾、一发不可收拾,时不时就要去潇洒享乐。
起初他偷偷去,可开销太大,终究瞒不住被爹娘发现。
在爹娘的严厉教育下,他发誓改过自新,再也不去那种场所,可后来又忍不住偷偷去。
前段时间他爹严管他的开销,他除了可怜的零用钱、一两多余的银子都掏不出。
今天见有送去给“怡春院”的货,他就主动揽下了这个活。
“嗯?”
昏暗夜色下,他见自家门外有人站着。
他怀疑自己喝多了产生幻觉,走近一看是他爹,瞬间酒意消散大半、清醒过来,额头上渗出汗。
“爹,这么晚您在这里作甚?”
徐忠钞心中忐忑。他虽好吃懒做、贪玩好色,心里却对自家爹娘和那几个叔伯很敬畏,最怕被当面教训。
“去哪儿了?”
徐孝云语气森冷。
“我去给怡春院送货了。他们非要留我喝酒,我推脱不开就喝多了。您不是常说,要和顾客、买家们处好关系的么。”
徐忠钞寻了个借口狡辩。
“货钱呢?”
“在这儿,三百三十两。”
他连忙取出钱袋,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
“哼!分明是三百八十两,你真当我好糊弄?
你好色就罢了,还撒谎?撒谎就罢了,还如此奢靡,一晚上在女人身上花五十两银子,你知道五十两银子够普通农户全家一年的花销么……
你跟我进来!”
徐孝云气呼呼转身,走进院门。他非要好好教训徐忠钞不可。
想当年他家是如何省吃俭用,几文钱都省着花。
五十两银子?这是一大笔钱。
哪怕是现在的徐家,徐孝云也不觉得五十两银子是不值一提的小钱。
青楼赌坊是销金窟,多少家财都撑不住挥霍,家里但凡有人沾上其中一样就是灾难,必须及时制止。
————
徐忠钞垂头丧气跟在徐孝云身后,他又要被一顿教训了。
口头训斥还好,只怕削减他的开支用度,以后他的日子会更苦。
“唉,为什么有钱却舍不得给我花?”
他心中不解。
在他看来,徐家有钱得很,他花费那点银子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果然,徐孝云在一通教训后,说:“你这段时间就待在家,哪儿都不准去,我和你娘,还有你弟弟都不会给你钱,店里也不准你去,省得你再中途截留货款。
我和你娘给你物色个媳妇,你老老实实生娃带孩子,收收心!”
“那,能不能给我找个漂亮的媳妇?”
徐忠钞在青楼见惯了花魁楼凤,玩过各种花样,想收心可不容易。
“你!老子给你找个本事厉害的,保准把你管教的服服帖帖!”
徐孝云怒道。
找个漂亮的?想得美!
他也是没办法,眼看徐忠钞练武不行、经商不行,没什么出息,只能结婚收心、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孩子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