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就去找曾经帮助过我的人。”</p>
在她看来，能教出程天禄和程小棠这样乐善好施的孩子，谢玲花绝对是值得信任的人。</p>
顾夫人出身于清贵世家，嫁妆不算丰厚，以往并不觉得如何。直到这几年主持中馈，才深切认识到钱财的重要性。</p>
顾府有积累数百年的富贵，却并不属于她。</p>
真正掌家后，需要打点的地方比之前更多，上有婆母，下有妯娌，她迫切需要更多可以支配的钱财。</p>
若在以前，谢玲花可能都听不懂顾夫人话里的含义。</p>
如今她是程氏布庄的大掌柜，手下也管着五六十号人，还要与各大布庄的掌柜打交道，倒是能理解其中的难处。</p>
不过合作并非一锤子买卖，理解归理解，谢玲花还需要仔细考虑。</p>
顾夫人也不急着马上定下来，只将诚意展现出来。</p>
除了临安府和京城的两家绣庄外，她还能请来京城最有名的绣娘，同时让整个临安府的世家女眷，都成为未来的客户。</p>
而她需要谢玲花要做的，是以东家身份，经营好庞大的关系网，从而赚到比现在更多的银子。</p>
若是合作，临安府的绣庄直接过户到谢玲花的名下，所有利润五五分成。</p>
这样丰厚的条件，足以让任何人心动，自然包括谢玲花。</p>
然而利润对立面的风险，同样不低。</p>
顾夫人不仅是顾府的当家主母，她的祖父、父亲、丈夫都是当朝重臣，与老程家的地位过于悬殊。</p>
一旦出现任何问题，对方会占据绝对优势。</p>
谢玲花总不能指望别人帮忙，那样还不如安分地经营程氏布庄。</p>
说到底，还是信任度不够。</p>
顾夫人相信谢玲花，是因为程天禄和程小棠帮过顾念娇。</p>
谢玲花对顾夫人的秉性和能力，却是一无所知。就算顾夫人本人没问题，她能不能真正把持住偌大的顾府，也是个问题。</p>
谢玲花甚至怀疑，顾夫人真正想要合作的人，是萧昀舒。</p>
顾夫人体贴地提出十日后再上门拜访，让谢玲花有足够的时间权衡利弊。</p>
事关重大，谢玲花不能对外透露顾夫人的计划，程大牛和程天福又不在，她便叫来程天寿和程小棠一起商量。</p>
主要是说说话，免得自己被富贵迷了眼或者不小心钻进牛角尖。</p>
对此，程小棠想出了一个简单的验证方法。</p>
既然谢玲花担心顾夫人过河拆桥，她就让顾念娇先过一遍桥。</p>
程小棠在顾念娇第二次来关凌村的时候，带着她来到萧宅被栖云道长征用的炼丹房中，亲手演示了制冰的过程。</p>
夏日临近，制冰能带来巨大的利润，远比绣庄来得快。</p>
顾念娇当场愣住，“这么珍贵的制冰方法，你就直接告诉我了？”</p>
程小棠笑眯眯地点头，“因为我相信顾姐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