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邓春兰毫不气馁，只身前往北平，借助舆论的力量，最终成功实现了自己的诉求，让北大在1920年首开女禁。[注]</p>
邓春兰成为了北大招收的第一批女学生。</p>
北大也成为了民国第一个开女禁的大学。</p>
沈润书微微皱眉：“你们说得都没错，但有一件事情你们是不是疏忽了。”</p>
“清华那些专科女学生都是直接被送出国留学，事实上，她们从来没有在清华园上过一节课。”</p>
桑佩珍和黎溯面面相觑。</p>
这一点他们还真没想到过。</p>
叶鹤栖没有失态，她想了想，道：“你是不是还知道别的单从这一件事情，应该不足以让你得出清大短时间不会招收女学生的结论。”</p>
沈润书叹气：“你们想想，作为和北大齐名的大学，北大都开了女禁，社会各界会没有希望清大开女禁的呼声吗”</p>
但两年都快过去了，依旧只是停留在了呼声阶段。</p>
现在《壬戌学制》都颁布了，清大依旧没有出台任何文件，校长也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做出表态。</p>
叶鹤栖也跟着皱起眉来。</p>
见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沈润书也颇为无奈：“这种高兴的日子，我不应该扫大家的兴，可能是我有些想多了吧。说不定清大过段时间就有反应了。”</p>
叶鹤栖努力回想，却已经忘记清大是从哪一年开始招收女学生的了。</p>
黎溯连忙出声活跃气氛：“没事没事，去不了清大，那就去北大呗。到时咱们在北大重聚，再组个话剧团，多好啊。”</p>
桑佩珍也帮着转移话题：“是啊，我就更喜欢北大。要是你们三个都报考北大的话，我也有点想一起去报考北大了……”</p>
叶鹤栖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笑道：“那就再等等看吧，我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各大高校都会陆续出招生通知的。”</p>
聊完学校的事情，几人加快了包饺子的速度。</p>
姚容先端走了一盆饺子，煮热水后，将饺子直接下锅。</p>
等叶鹤栖四人包完了所有的饺子皮，锅里的饺子也刚好开了。</p>
“剩下的饺子馅要怎么处理”沈润书问。</p>
叶鹤栖左右看看，目光落到了沈润书带来的大白菜上：“我有主意了。”</p>
她将白菜叶一一洗干净，用白菜叶将饺子馅紧紧裹住。</p>
“这也行”桑佩珍说。</p>
叶鹤栖十分自信：“没问题的，一会儿直接放锅里蒸熟，不就是一道菜了吗。”</p>
直接将饺子馅裹起来，可比包饺子快多了。</p>
等他们处理完了所有的饺子馅，煮好的饺子也刚好放凉。</p>
吃完饺子，几人才开始准备晚饭。</p>
半个小时后，“白菜裹肉馅”这道菜最先做好。</p>
桑佩珍用筷子夹了一个，试着咬了一口：“……这味道，和饺子有什么区别。”</p>
叶鹤栖：“都是一样的馅，当然没区别了。”</p>
很快，晚饭就做好了。</p>
餐桌上，姚容一边吃着菜，一边问起几人今后的志向。</p>
桑佩珍第一个开口：“我先说吧，他们三个的志向，肯定一个比一个厉害，要是在他们后面说，我会很有压力。”</p>
姚容眼眸含笑，鼓励道：“志向没有高低之分，也不存在谁比谁厉害的说法。”</p>
桑佩珍笑容有些羞涩，但语气十分认真：“我想当一名老师，行教书育人的职责。”</p>
姚容夸奖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老师这个职业多崇高啊，还非常受人尊敬。”</p>
桑佩珍的笑容顿时更灿烂了。</p>
剩下三人按照顺时针的顺序往下说。</p>
黎溯第二个道：“我想要学数学，以后当一名数学家。”</p>
紧接着是沈润书：“我希望能做一个于国于民有用之人。”</p>
姚容问：“在你心目中，怎样才算于国于民有用”</p>
沈润书垂下眼眸，温声道：“为那些受到压迫和剥削的同胞奔走发言，这是为民。”</p>
“为国家崛起民族复兴而献出自己的才智、力量乃至生命，这是为国。”</p>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出国留学，看看华国和其它国家的差距，看看其它国家是如何发展崛起的，其中有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的地方。”</p>
姚容轻叹一声，说：“你今年还不到十八吧，没必要这么早就有了杀身成仁的觉悟。”</p>
沈润书笑容爽朗，里面没有一丝阴霾：“姚姨说得是。”</p>
但看他那表情，显然没有被姚容说服。</p>
姚容也没有再劝，视线转到叶鹤栖身上，还没说话就先笑了起来。</p>
叶鹤栖也笑了一下：“我的志向，娘你应该清楚吧”</p>
姚容道：“我大概能猜到，但还是想听你亲口道出。”</p>
叶鹤栖还没开口说话，耳垂就先通红了一片。</p>
她娘曾经说过一句，让她印象非常深刻的话语。</p>